所以,他们便要拆散这对有情人,将轻衣关在家中,还有那个死胖子,好像听狐狸说是江陵首富的儿子?而且,还是纳兰俊的表哥!
这……肯定是死胖子看上轻衣的美貌,仗着家中有钱有势,且又与曼陀山庄有些裙带关系,所以,便横刀夺爱!
太无耻了!
想着想着,云千若忍不住开口,“轻衣,你和那个死胖子是怎么回事?”
闻言,纳兰轻衣一怔,没反应过来,“死胖子?”
“就是好贱!你和他的婚事是怎么回事?”
提起婚事,纳兰轻衣神色一暗,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荒凉,久远,哀伤。
“我和他……是二婶定下的……”
提到郝建,墙角里蹲着的采薇忍不住跳过来,一脸的义愤填膺,“那个肥猪根本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垂涎我们小姐的美色已久,仗着自己是夫人的外甥,便走了后门,让夫人同意了小姐与他的婚事!”
“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云千若恍然大悟,这自己的亲外甥垂涎着人家姑娘的美色,作为姨母的,当然要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只是……
“轻衣,纳兰老庄主也同意了这门婚事?”
听表哥说,他们自小是跟着纳兰奕长大的,毕竟是一手带大的亲孙女,作为爷爷,应该不至于像婶娘那般假仁假义吧?
纳兰轻衣幽幽的叹息一声,眉间轻锁的哀愁,悠远缠绵,深的化不开。
“爷爷找人算过,说郝建的生辰八字与我命里相配,可使我逢凶化吉,福泽安逸。”
云千若听得一阵蹙眉,这些东西她从不相信。可是,作为古人,又是年迈的老人,一定是深信不疑吧?
“而我的身体一直不好,爷爷遍寻天下名医都未得解,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断言,活不过二十二岁,这么些年过去了,一直就这样病着……想来,爷爷也是没办法了,姑且一试吧!”
寥寥数语,字句轻缓,那空灵的嗓音像是从遥远的天外传来,带着一丝空濛的气息,浅淡,悠远。
可是,却如一记重石落在云千若心底,让她莫名涌起万千复杂的情绪。
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却从小活在将死于二十二岁的阴影中。这是一道魔咒,一场噩梦,会一点点吞噬人心底的光明与希望。
轻衣……
默念着心底的名字,只觉无尽怜惜与心疼。
她的爷爷,应该是爱她的,不然,不会遍寻天下名医,老头之前不就是受她爷爷所托,让自己给她送药方么?
只不过,他的做法……
“毕竟是终身大事,关乎一生,怎么可以姑且一试?”
这也太荒谬了!
纳兰轻衣只是安静的看着她,轻声道:“若儿,我今年已经二十岁了。”
这么些年都没有找到可以医治她的方法,仅剩的两年……又会有多少希望呢?
她倒是无所谓,生死早已看淡,只是爷爷……不愿白发人送黑发人……
“二十岁怎么了?还有两年!两年那么漫长,足以发生太多的事!说不定就有奇迹出现!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结局会怎样。所以,我们都不该放弃!”
闻言,纳兰轻衣缓缓抬头看向云千若,原本,有些飘忽空濛的眼神一点点变得清明,一点点恢复神采。
“若儿,你说的对,我不该放弃的。”
如果当初拼死反抗,或许,爷爷也不会这么果断定下这门婚事。
是她自己放弃了……
她害怕。害怕两年后自己死去,那时,若她与子期已经成婚,丢下他一个人,是不是太残忍?
越陷越深,无法自拔,真到那一天,她不知道他该怎么办。
所以,在当初他们提出这门婚事,让她离开子期时,她其实,也想离开他的,纵然不舍,却不想让他陷入更深的痛苦中。
是她太早向命运屈服了。
若儿,说的很对,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该放弃。
说不定,也许,真的会有奇迹发生……
“可是如今……”
婚事已经定下,再要反悔,似乎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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