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惊呼声从身后传来,然,凤孤城只是随意的抬手,抹了下嘴角,身影一闪,再次朝云天攻去。
这一次,两人是在地面过招,招式身法,一目了然。
电光火石之间,三支暗箭破空而来,以闪电之速射向云天,带起风声呖呖。
彼时,云天正与凤孤城交战。
这一变故太突然,且让人始料未及,毕竟,战帖之下两方交手,是决不准许他人插足的!没有人会料到,竟有人暗中放箭,如此光明正大的耍阴谋!
“元帅小心——”
东陵将士既惊且怒,忍不住急声惊呼,有人飞身上前,想要挡住那几支暗箭,然而,为时已晚。
云天目光一凛,与凤孤城交手之余,左手成爪,反向击出,强大的内力自手心磅礴而出,吸住那支射向他后颈的暗箭,动作未有丝毫停顿,闪电般反掷而出,击落那支射向他后腰命门穴的短箭!
就在此时,第三支箭极速而来,直指他的后背。云天面容冷肃,暗自运起内力,一道真气如有实质般射出,恍若刀剑般撞上那支御风而来的暗箭。
“叮——”
一声脆响,那只暗箭被震飞,不过,却在中途‘咔’一声断裂,一枚细小的毒针自箭身中射出,泛着幽幽蓝光,疾指云天,速度之快,堪比闪电!
待云天察觉到那一枚毒针时,已经来不及躲开,不过,在千钧一发之际他避开了心口要害,毒针刺入他左肩!
竟然是穿透了铠甲刺入身体之中!
“元帅——”
四周惊起一片呼声,众将士面色骤变,眼底划过明显焦急。
云天低头看向左肩,本是银色的铠甲被毒针穿过的那一处,竟呈现不正常的黑色!
那是被腐蚀的迹象!
针上之毒竟如此强悍!
凤孤城已经住了手,目光阴鸷看向那名放暗箭的属下,俊美的脸上似乎笼了一层阴影,幽幽的冷。
“谁准你多事?”
那名属下,原本还是一副:我好机智,主子快表扬我的神情。然,被凤孤城幽冷的目光盯着,他只觉得心底‘咯噔’一下,双腿顿时有些发软,“摄政王,属下……”
然,未等他把话说完,凤孤城猛地抬起衣袖,顿时,一股强大的劲风扫过,那名属下还未及反应,身子已经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直飞出十几米,才‘砰’的一声砸落在地。
那名属下只觉得胸口一阵窒息般的痛,血气上涌,真气紊乱,嘴一张,接连吐出好几口血来!看来是伤的不轻。
另一边,云天出手如电,迅速封住周身几处大穴,虽然他的面容看不到丝毫的痛楚之色,然而,他的脸色却呈现着一种不正常的青灰色,就连嘴唇都变成了乌紫色,直看得一众下属心惊胆战,不由自主的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毒性既然连无坚不摧的铠甲都能轻易腐蚀,可见其凶悍毒辣!
将士们既担心云天的身体,又惊怒于敌人的诡诈与暗中放冷箭,纷纷拔剑,指向西越敌军。
“尔等鼠辈!尽是宵小之徒!竟敢暗箭伤人,简直猪狗不如!”
“别喝他们废话!如此卑鄙无耻之徒直接杀了!”
说着,将士们就欲冲上去,却被云天出声制止,然而,他才刚一开口,便吐出了一口黑血,将士们看得目龇欲裂,心中悲愤。
“凤孤城!你他娘的比试就比试,竟让属下背后伤人,算什么东西?快把解药交出来!”
凤孤城本也不齿这种行为,所以,听着对方极为粗鲁无礼的言辞,只是微微眯了眯眼,却并未与他计较此事。
幽深的双眸缓缓看向云天,看着他青灰一片的脸色,却依旧身子挺吧,宛若苍松修竹般笔直的站着,屹立在猎猎寒风之中,不折不弯。
一丝敬意划过眼底,随即,却化作一丝凌冽杀气。
这样的人,若是不能为己所用,那便是最大的祸患。
虽然。如此旷世英豪,杀之态过可惜,然,若让他成为自己的敌人,那便是最大的损失!
心思百转,凤孤城微微扬了扬眉,“解药?本王虽然敬佩云元帅高风亮节,乃当世英豪,若是不幸英年早逝,实数抱憾终身。然,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各为其主,本王也只能说一声惋惜了!”
言外之意,这是不给解药?
除非,云天愿意归降西越,那边另当别论。
但,三军将士都知道,他们的元帅绝不可能为了自己的性命而背弃国家,背弃子民。
一时间,众人心底恨透了凤孤城。手中剑柄捏得吱吱作响,双眼中尽是凛冽决绝的杀气。
今日,即便他们不幸阵亡在此处,也要拼尽全力杀了凤孤城,为元帅报仇!
凤孤城目光幽深,隐着一丝阴霾,缓缓扫过对他怒目而视的三军将士,最后,目光落在云天身上,“久闻元帅用兵如神,生平从无败绩,不知今日,你是否可以扭转乾坤,杀出一条路来?”
“若你们能出了邺城城门,本王便不追,任你离去,想必,元帅麾下奇人异士众多,当能解去你体内之毒。”
“若你们走不出这里,那就只好,长眠于次了!往后。”
三军将士听着这些话,默默地将怒气化作悲愤的力量,只待云天一声令下,他们便冲出去,狠狠地教训那些宵小无耻之徒!
云天目光微敛,极力克制着体内毒性的发作,看着对面的凤孤城,缓缓点头。
这一仗,本就是必走之棋,虽然敌军数倍于己,然,他们必须活下去!
西越狼子野心,今日觊觎边关十城,那么明日呢?若他不幸战死,他们必会将魔爪伸向更远处,届时,受苦受难的依旧是黎民百姓。
曾经,他见多了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人间惨剧,便立志成为天地间有用之人,不求飞黄腾达,名留青史,只求守一方百姓,守一方乐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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