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棘我想起了,是白棘捡回来养的那个凡人,竟然收做了徒弟。”南烛沉吟道,“进来我看看。”
有戏不凡与季青梧对望一眼,两人进了竹屋。
屋子里满溢着草药的清香,内里十分空旷,摆在正中间的是一张四方形的桌子,南烛正靠在桌子旁,面带微笑的看向二人。
季青梧进了屋,跟南烛拜了礼就静悄悄的不说话,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不凡第一次正面见到南烛,客观来说,这南烛长得如他的声音一般的清朗俊俏,一身翠绿色长袍,袍子上绣着竹子的纹样,头发用一根木钗挽了起来,笑得云淡风轻,十分舒服,乍一眼看去倒像是十分有涵养的世家公子。怎么被传得这么可怕。不凡不解的想。
“你就是不凡”南烛看着眼前瘦弱的少年,一双大眼竟敢贼兮兮的看着自己,很好。
“是。”不凡说道,忽然想起自己是装病来的,立刻拉低了声音,有气无力的说:“是师公”
“伤成那样竟然还没死。”
不凡:“”师公你是在夸我命大么
南烛欣慰得点了点头,“白棘的医术有进步。”
不凡:“”这在变相的说我命好吧
“可惜,还是活不了多久,你还是替他准备后事吧。”南烛看向季青梧,摇头叹气。
季青梧:“”
不凡给跪了,他终于明白了,这南烛师公应该是祖籍四川,全名唐南烛吧我靠,这张嘴都要赶上暴雨梨花针了放在现代,郭德纲都得给下跪喊老师啊
“师公救命”不凡偃旗息鼓了,能够勇敢地站在这里同师公对话已经是他最大的胜利了。
“你喊我什么”南烛突然说。
“师公”
“这师公的称呼是怎么来的”南烛依然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不凡说:“我是师傅的徒弟,你是师傅的师傅,所以我要叫你师公。”这播放着“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奶奶”的儿童磁带般的场景是闹哪样啊
“你我之间还隔了层白棘,何必舍近求远。”
这我都来了你是还要赶我走么
南烛:“去吧,我累了。”
我靠竟然是真的要赶我走
“南烛师叔,你帮他看看吧,他真的很难受。”一直沉默的季青梧终于沉默不下去了,不凡见有了帮手精神也抖擞起来,努力昂着脸把左眼下面那颗最大的红通通的疹子亮给南烛看。
南烛骤然看向季青梧,“你在帮他”
季青梧的头垂的更低,“师侄不敢。”
“这有什么敢不敢的”南烛突然说:“骆鸣在外面吧把他叫进来。”
不凡立刻扯着嗓子喊:“骆鸣,师公叫你进来”
南烛饶有兴味的看着不凡:“你不是病入膏肓了”
不凡:“能为师公做事就是死了也甘愿。”
骆鸣也是垂着头进来的,进来后就杵在那里跟季青梧并排站着,两人身子僵硬,就像是两条晒干的鱼干。
南烛放过了受惊不浅的不凡,转而折磨骆鸣,“上次替你开的那副通便的药可还有效”
齐刷刷的眼神望向骆鸣,骆鸣红通通着小黑脸,吱唔道:“有效”
南烛满意得点了点头,“以后要多吃蔬菜少吃肉。”
骆鸣磨着牙道:“师侄记住了。”
“你过来。”南烛突然对不凡说,不凡吓了一跳,连忙走过去。
南烛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和上次白棘给他的那个药瓶一模一样,“吃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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