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来杯冰的吗?”
什么花纹?
看诺埃尔满头大汗,路禹把一杯温水递给他。
小寂静躲在人群之后,诺埃尔的视线没法捕捉到她的表情,刚才和路禹默契地顺着对话发展说出了心里话,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攻势成效。
缄默点头。
睡醒时格外清晰的梦境不知何时起已经模糊,关于梦境中那些真实到让他怀疑那不是梦的细节,他已然无法复述,能记住的也仅仅只是……自己喝了一杯茶。
“什么样的梦?”
今年,交换礼物的人或许会多一个塞拉。
诺埃尔没想到自己的上一次假死竟能为这次事完成铺垫。
“惊喜?惊吓!”路禹纠正,“你到底偷偷摸摸地在做什么啊,你那位叫做希露菲的女仆长对此守口如瓶,当晚幸存的最后一位内卫只说你让他一定保守秘密,看得出,你很受他们信任,到了这一步依旧不松口。”
“基本正常,身体还会痛是草木精粹过度使用,快速治愈后身体还残存的‘错觉’,很快就会消退了。现在你的身体比较虚弱,建议不要做些超出能力范围的事情,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自学的,不算太难……好吧,有些难,我花了一段时间掌握技巧,但是成品多有瑕疵。”
这在科德佐恩内部被称之为保守派,因为激进派认为核心问题是魔力潮带来的洗牌,既然现下的科德佐恩已经矛盾重重,不如彻底引爆,让整个梅拉都乱起来,借由一场第一次浸染之灵灾厄规模的大事件,以新科德佐恩的形式重生。
“这话从我嘴里说出来,可信度会很高,可从你嘴里说出来就不是那个味道,该反思反思为什么会这样了。”路禹说,“而且,不只塞拉紧张,教国未来也会很宝贝她,她是把你从死神手中抢回来的人。”
“我……我也做了梦。”
“你出事的当天,虽然觉得不一定赶得上做些什么……”
“科德佐恩啊。”玛丽安不解地复述。
“你说。”
跟随而来的教国圣女玛丽安皱眉:“冒着这么大风险杀掉你,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科德佐恩可是在与异族的对抗中不占优势啊,没有斯莱戈的协助,他们只会更为被动。”
被诺埃尔输血的拉文尼斯手握资源,不需要做什么,就能瓦解他们的势力。
根据暗影卫队元老德特鲁尔的说法,如今的暗影卫队已经因为主张不同互相仇视。
德特鲁尔一派在这些暗影卫队行动之日才得到了一位良心未泯的同伴知会……然而还是来迟了一些。
很小很小的幸福,但若干年之后翻开那口箱子却是无数能勾起回忆的图腾,像是人生的锚点,让你回到那一个瞬间,重温记忆中最美好的篇章。
“嘲笑,为什么?”
“如果你还没有任何动作,那我就可以嘲笑你了。”
“让我猜猜,暗影卫队已经随着科德佐恩的内讧四分五裂,并且各自选择了自己所认为正确的帝国继承者效忠……人人都认为自己所践行的才是科德佐恩最正确的路线,于是,拉文尼斯的那些兄弟们,有人决定,除掉我。”
“赶紧确定一个子嗣……哪怕是为了你的子民和臣属们。”路禹说,“寂静者们如果没有缄默压制,你昏迷时已经开始袭杀科德佐恩了,他们会不会保持冷静,你应该心里有数。”
也许是生与死让他有了一些别样的感悟。
被问及昏迷前看到了什么,刻勒娅只能回想起一个模糊的画面……自己似乎在某一个酒馆里,当了一会端茶倒水的侍者。
“病人没有挑挑拣拣的权利,如果你还这样,我下次就不帮你打配合了。”路禹说,“你知道我听到消息时有多烦躁吗?”
“科德佐恩现在的正统是谁?”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让寂静者卸下帝国意志这层外衣,看到了吗,当帝国意志各自认为自己是为了帝国更好的未来而战,而不是统一在一个强有力的声音之下,那些驳杂的声音发出者只会带来混乱……”
“你是皇帝。”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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