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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大明:哥,和尚没前途,咱造反吧 > 第一千一百二十六章 已知风向,但未识风急

第一千一百二十六章 已知风向,但未识风急(2 / 3)

半月后,东宫竹林讲坛设成。

未贴榜,未颁诏,未广而告之,然一时间,京中士子自发奔走相告。

甚至有外府儒生请求入内旁听,只为一睹“杨复初开讲”。

朱标初见杨复初时,执礼极恭,问道:“先生开讲,可需定纲?”

杨复初只淡淡道:“无纲可定,唯问‘心之所向’。”

顾清萍亦旁听首讲,后悄语朱标:“你叔王眼光极准,此人一坐下,满堂就静了。”

朱标轻轻点头,心中更添敬意。

朱瀚则远在侧殿饮茶,未露声色。他明白,今日只是开局。他所谋之局,不止讲坛,不止清流。

而是——让朱标的“仁”,开始有了声音;让天下听见,太子之志,不止为一人之福,而是为万民之安。

他低声喃喃:“有言可讲,有人可听,接下来……是该有人能记。”

他起身,唤道:“去文坊,叫陆文昭来。”

朱瀚立于廊下,看着细雨后微雾升起,远处东宫讲坛之上,依旧座无虚席。

杨复初身着素衫,手持一卷古籍,语声淡远,却能直抵人心。

他不是在训讲,而像在与满座诸生对坐闲谈。

“问君心中何为是,何为非?”

“言理若不通人心,那便不是理,是空响。”

朱瀚默然点头。东宫有了这声音,终能在风雨之中留下几笔清痕。

脚步声响起,是王缜引着一位青年而来。

“殿下,人已带至。”

那青年衣饰朴素,却眼神明朗,面带清朗的书卷之气。

他正是陆文昭,翰林院旧属,因笔法清雅、文辞中正,被朱瀚留意已久。

朱瀚未急着开口,只抬手指向窗外那片竹林:“你可愿,为东宫讲坛,留下笔墨?”

陆文昭一愣,旋即正色道:“若殿下所言,是记实非饰,是为后世留真,那陆某愿执笔。”

朱瀚微笑:“只为记录,不为粉饰。字字皆实,句句须真。”

他轻轻一叹:“他要行仁道,总要有人替他记下途中每一步,让百年之后,不只记得他是太子,更记得他当过‘讲者之友’。”

“你且每日听讲,记言录事,择其要者辑成《讲坛纪要》。若所记无妄言、无虚饰,便印十本,交予太学藏之。”

陆文昭拱手应诺,心中却隐有热流翻涌。

这是笔吏之志最高之任。非着史,非立传,却为“今人之心”立一镜。

朱瀚看他神色,知其已许,不再多言,只道:“竹林书屋旁,有一小阁空置,名曰‘听梧斋’,你可暂居。”

陆文昭谢过,随王缜离去。

片刻后,顾清萍从侧门而入,轻声笑道:“你选中此人了?”

朱瀚点头:“他写文章,不疾不徐,犹如古琴之声。这样的人,笔下有度,不会将人写得过满。”

“太子如今需人信任,不是需人称颂。”

顾清萍眸光微动:“你不怕他写你?”

朱瀚转首看她,竟也微微一笑:“他若真写我,那我也该省省了。”

当日傍晚,讲坛散后,竹林之中,人群缓缓散去,唯有朱标仍立于原地,独自看着石案之上杨复初留下的一句:

“学问如灯,照己亦照人。”

他指尖轻拂过那几字,像是将之压入心中。

忽有童声轻唤:“太子殿下。”

一小童奔来,满面羞涩,手中捧着一卷纸本:“学生斗胆,今日听讲之后有一疑,不敢于众前言,只敢托这卷纸请殿下垂阅。”

朱标接过,展开一看,是那童子一页稚嫩的问策,题曰《何为大公》。

他低头看完,嘴角微扬,向那小童一揖:“你今日所问,正是太子我日日自问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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