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仙女是向小园对顾依明的爱称。

她总觉得他身上有种超脱世俗、不食人间火的气质。

听说顾依明也在，秦观比林嘉乔更激动。他站起：“在哪呢，是不是赵瑞禾这狗东西又勾引我们老顾来着。”

林嘉乔不是第一次听见赵瑞禾的名字了。她好奇道：“这人到底是是谁啊。”

“一个花心大萝卜，流连酒吧街，对无知少女骗财骗色。”秦观恶狠狠说：“渣男，不守男德。”

林嘉乔提醒，“明明不是女孩子，也不无知。”

秦观还是不放心，“赵瑞禾这人太没底线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对老顾出手。你都不知道，我，唉，算了，反正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搞在一起。”

林嘉乔知道顾依明不是不靠谱的人，还想劝，向小园却比他们还激动，催促道：“快去找啊，人间最后一个仙女，可不能被糟蹋了。”

三人追了出去，延着酒吧街找了一圈，并没找到人。向小园看向不远处闪着粉红灯光的小旅馆，惊恐的问：“不，不能吧。”

秦观也慌了，“我们报警吧。”

林嘉乔白了两人一眼，掏出手机，给顾依明打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才接通。

顾依明疑惑的问：“只只？”

林嘉乔说：“哥哥你在哪里，我和秦观观在外面玩，看见一个人和你好像哦。”

顾玉明那边哀叹一声：“做个人吧林只只，我最近都要忙死了。你要实在闲着没事，就来诊所给我送个宵夜。”

等挂了电话，林嘉乔和秦观都谴责的看着向小园。

向小园心虚，“我，我真的，看错了？”

林嘉乔说：“亲你近视300度诶，你又不戴眼镜。”

向小园反驳，“只有一只眼睛300，另一只眼睛才120。”

她嘟囔，“难道真的看错了？”

距离三人五百米远，一辆毫不起眼的黑色奥迪车里。

等顾依明挂了电话，赵瑞禾笑说：“你越来越会撒谎了。”

顾依明并不理他，只沉默的发动车子。

赵瑞禾讨了个没趣，才想闭目养神，却听他说：“你还要这样多久？”

赵瑞禾眼睛立即凶起来，“所以你就别阻止我！”

顾依明并不怕他。他只是长长叹了口气，“杀人，是要偿命的。”

赵瑞禾冷笑，“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顾依明从后视镜看他。

赵瑞禾相貌不错，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只是现在胡子拉碴，眉宇间全是忧郁和愤怒，看起来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顾依明不免想起刚认识时，这人意气风发的样子。

他是学心理学的，很擅长开解别人。但是这种时刻，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犹豫许久，他只能说：“她，会不开心的。”

“你去谈个恋爱吧，或者相亲，试着重新爱上一个人，或者爱上别的。”

“至少，不要在把自己困在愤怒里。”

“她，真的会不开心的。”

“我们两个，总不能都让她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