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赴宴?
桌上摆着的那盏茶杯分明有水珠沁出,她倒是能喝冰的。
甚至还有精神说着那些恨不得同他断绝关系之言。
很好。
胆怯?草包?
他看公主胆子比谁都大,手上沾着人命,还敢算计到他的头上!
策宸凨磨着后槽牙,一贯沉稳的脚步踩在地上,一下重过一下。
他走出寝宫时,苏禾霓还没有离开,正站在最高的石阶上,一看就知道是在等他。
少年执剑走过她的身侧,眉眼未抬,脚步未顿。
苏禾霓瞥了眼他剑柄上来回晃动的那道红色剑穗,缓步上前,“这是公主送的?”
策宸凨没有理会她。
他惯来是从来不把谁放在眼里的。
苏禾霓也不恼,只是轻笑着拿起了挂在腰侧的那条腰穗,“晚舟做的平安结与寻常的平安结不同,我一眼就瞧出来你这剑穗是她亲手所做。”
她也没有想过策宸凨会给她反应。
可这冷面侍卫意外地停下脚步,站在石阶上转头往她手里的那道镶着金丝的黄色平安结瞧了一眼。
果真与他的剑穗甚是相似。
策宸凨蹙眉,原来平安结也并非是只送了他一人。
“晚舟待人一向和善,一个平安结剑穗罢了,算不得什么的,还望策护卫谨记。”
日光下,那张清隽凉薄的面容阴沉得厉害,周身的气场都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迫人气场。
“郡主逾越了。”他嗓音淡淡,幽深的黑眸如深渊一般充满了危险。
“逾越?”苏禾霓忍不住发笑,跟了上前,“这从何而来,你倒是给我解释清楚。”
约莫是真的被惹恼了,策宸凨凉薄紧绷的俊脸轮廓覆着一层薄薄的冷戾,他站在日光下,浑身说不出的寒意。
“凭郡主也敢肆意揣测嫡亲公主?”
苏禾霓面上笑意一僵,正了正脸色,抬步站在了下一个石阶上,挡住了策宸凨的去路。
“你不会真的以为公主待你与众不同吧?”她凉凉地冷哼一声,视线望向了别处,“不过是逗她之言,况且公主已经说过了,她惧怕你,不愿和你待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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