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话音方落,少年便将蜡烛呈在了皇帝的眼前。
“皇上,蜡烛所刻标记是一个淳字。”
皇帝愕然,怎么可能会是淳贵妃!
策宸凨瞥了眼此时正捂嘴忍哭的公主,这与平时哭泣的公主不同,她这回是真的哭了。
少年眸底覆着一层阴鸷,他敛下眉眼,淡漠出声。
“属下斗胆猜测,昨夜淳贵妃明知禁足令在身,依旧要出寝宫,恐怕不是为了见公主这么简单。”
皇帝不敢置信地拧着眉头,“你是说,是淳贵妃故意陷害公主?”
“证据在此,不得不让属下多想。”
石渊拱手行礼,“属下也是这么想的。”
据昨夜在御医院值夜的王御医说,公主身边的那位侍女玉锦,被淳贵妃身边的人踢出了内伤。
那白蜡烛是石渊拿出来的,他拿在手里的时候,蜡烛上头有没有标记,他最是清楚不过。
石渊不管真相如何,但是玉锦是他心仪之人,淳贵妃伤了她,那势必要付出些代价才是。
皇帝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淳贵妃眼里容不得虞晚舟,他是知道的。
但是他没有想到淳贵妃居然为了赶走虞晚舟,用这种愚蠢的法子。
若是这白蜡烛在昨晚燃尽,他倒是还能顺着她的办法,处置了虞晚舟,可偏偏她留下了半截。
正当皇帝想开口说就此作罢时,虞晚舟却是哭出了声。
“父皇,儿臣自知一向不讨淳贵妃喜欢,这一年多来儿臣极力讨好她,可为什么淳贵妃要这样陷害儿臣?”
虞晚舟说着就跪在了地上。
皇后寝宫的宫道也没有人会打扫,布满着碎碎的小石子。
她一个磕头,白净的额头就破了皮,鲜血在她的眉心流淌。
“儿臣不愿受此屈辱,若父皇不愿意还儿臣公道,儿臣宁愿一头撞死在母后的殿前。”
她抬头时,鲜血已经流过她的眼尖,烈日下瞧着甚是像前虞皇后的冤魂在索命。
“如父皇所愿,虞家再没有余孽留存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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