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护卫哪有什么婚事,非要说最近一桩,不就是皇帝指婚他和公主么。
有些官家内眷已是了然,低声窃窃私语了起来。
“难不成当时策护卫拒婚,是为护公主周全?”
“皇上赐婚在后,他与郡主婚约在前,公主若是真嫁给了他,还真是低了郡主一头。”
有夫人叹气,“看似最是无情的人,实则最是情深。”
皇帝摸着胡子,听着这话,意味深长的盯着策宸凨不住地打量着。
少年仍旧是一脸的冷漠,他自是也听见了那夫人的话。
剑眉蹙起,他抬步走上前,跪在了皇帝的面前,“此事与公主毫无关系,是属下一人的行为。”
皇帝和太后面面相觑着,神色之间颇为愕然。
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本可以不用解释,可偏生解释了,怕的是连累了公主。
多此一举。
策宸凨并非是这样愚钝之人,他向来知道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能达到什么效果。
一切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
皇帝静默了半响,忽而大笑了起来。
虞晚舟懵了许久,直到她皇帝老爹把她叫到跟前来,她才如梦初醒一般。
皇帝此时心情大好。
不为别的,只因为策宸凨的毁婚之举,让他面上颇有面子。
虞晚舟回宫的这一年多,皇帝听了太多嫡亲公主处处不如禾霓郡主的言辞,以往碍于镇南王手中的权势,他不得已也如此附和,处处打压虞晚舟。
可虞晚舟到底是嫡亲公主,他为人父,女儿草包,丢的是他的面子。
如今,这口浊气倒是被策宸凨出了。
即便虞晚舟再如何比不上这禾霓郡主,哪有如何?
南蜀最低贱的罪臣之子偏是瞧不上她苏禾霓,却对公主百般呵护。
“晚舟,你给策护卫倒一杯酒。”皇帝如是说着。
玉锦端来酒壶,虞晚舟正将酒倒满,才递给了策宸凨。
突然一名小兵惶恐地跑了进来,跪在地上道,“皇上,大事不好,海寇和白玉部落的叛徒结盟,于今日早上进攻边境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