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宫中当值,谁让你喝了酒,昏了心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尉迟夫人一番阵仗闹得颇大,瞧她打儿子的力道也是下了死手,说出去的话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还在为尉迟浩找借口。
太后寿辰,他被一些不开眼的宫人请了几杯酒,也是寻常之事。
太后是什么人,她在宫中多年,又是上一届后宫的赢家,尉迟夫人这点手段,她怎么会瞧不出来。
“吵得哀家头疼。”
她轻轻按着太阳穴,虽是没有发怒,却比发怒时更慑人。
尉迟夫人一下子就不哭也不闹了。
她跪在地上,对着太后磕头,一下比一下重,额头也磕破了,流了一行鲜血。
“请太后开恩,犬子向来不敢玩忽职守,一定是遭人陷害了。”
太后微微叹气,转头不去看她,神色间半分疲惫半分厌恶。
“事关朝廷命官和郡主,哀家也管不了,押着他们,去让皇帝处置吧。”
皇帝本已睡下了,只是因为淳贵妃不在身边伺候,又是一个无眠夜。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因无法入睡,此时正暴躁着,又听石渊在殿外禀报,怒意直冲脑门。
小太监侍奉他穿衣后,他一走出殿门,就看见跪在地上的尉迟浩,尉迟夫人和苏禾霓。
事情缘由他已经听石渊简单的禀告过了。
“事已至此,寡人看在禾霓郡主是镇南王女儿的份上,不欲深究,明日当你爹入宫领旨,寡人亲自给你二人指婚,也算是保全了你们两家的名声。”
倒也不是皇帝大度,这两人在前虞皇后的殿内行荒唐之事他不计较,而是他乐得把尉迟家的公子指婚给落魄的郡主。
往后这尉迟家再如何受重用,也无奈他有个镇南王做亲家,翻不出什么波浪来。
好好的儿媳从高高在上的嫡亲公主变成了被削权的镇南王府的郡主,尉迟夫人怎么也不同意。
她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为尉迟浩说话。
“皇上明鉴,犬子是被人坑害了,请您明察。”
太监搬来了龙椅,摆在了殿前,皇帝懒懒地坐在上头,眉头紧蹙着。
左右他今晚是睡不着了,有事处理倒也是个不错的打发时辰的法子。
“你说说。”他指着跪在地上的尉迟浩。
“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一名宫人给我递酒,说是太后寿辰赏赐,我不疑有他,就喝了,之后臣脑袋昏沉,发生了什么事情,实在是不知道,等醒来时,禾霓郡主就在身边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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