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武站在衙门前,等着县令慌慌张张地从里头跑出来,脑袋上戴着的官帽还是歪歪斜斜的。
他指着身后的那十箱肉脯,道,“我们策将军说了,如今城内百姓饱受猪瘟之苦,命我们送来十箱肉脯解围,往后我们军中将士也会多打些鱼给百姓,这些东西,皆由府衙派送给百姓,我们会每日派几个小兵来监督。”
防的就是府衙私吞。
县令心里虽有不满,却是不敢说话。
他们这些做大臣的,哪个没有听说过策宸凨的名讳。
平日里遇上了钦差大臣,他们也不害怕,怕就怕看到策宸凨。
听闻此人是皇帝身边最厉害的杀手,长剑出鞘,势必要见血,策宸凨的手上沾了不知道多少大臣的鲜血。
县令哪敢惹策宸凨,唯唯诺诺地应下。
陈圆站在欢呼的百姓当众,愣了半想,头也不回地跑到了军营外头,又跪在了那里。
只要他不吵吵嚷嚷,策宸凨也懒得赶人。
翌日的清晨,将士们照常在岸边挖野海草,捕鱼,在正午之前,又把几十条鱼送到府衙。
城中的那些百姓早就等在了那里,倒不是为了领肉和鱼,而是将自家种的菜送给这些将士。
是以如此,将士们满满当当的推了一木头车的鱼过去,又满满当当的带回了一木头车的蔬菜。
正当他们起火生灶时,皇城终于来人了。
阿卢今日当值守着军营大门,见是八百里加急,还以为后头会跟来军饷,他踮着脚尖张望了一番,倒还真的被他瞧见了一支大部队。
他欢欢喜喜地把军营大门打开,让出了路,等到为首领头的那人骑马走到他眼前时,他才看清楚,这是他的主子,尉迟浩少将。
阿卢又往后看了看,是尉迟家的军,却怎么也不见军饷。
他们不是来送军饷的?
尉迟浩带来了两个坏消息。
因镇南王突然起兵造反,围攻了皇宫,掠夺了国库,故而军饷就不用再等了,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