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下了死命,不准宫里头的人提起战事,说的理由是以免公主得知后担心。
可这些消息,总会从那么一两个嘴碎的宫人传到虞晚舟的耳里。
她听见了,也只当没有听见。
虽然她不在战场上,但是她也清楚,策宸凨是霍古的故人之子,是霍古在暗中照顾了十多年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杀他。
指不定是在皇帝面前做了一场戏罢了。
昨日,皇帝得了新的军报后,不得不打开国库,命人三日内召集五十万大军前去援助。
“公主听说了吗,昨夜寒山寺被天雷击中,一整个寺庙的人全被烧死了,庙也毁了。”
寒山寺,是自南蜀建国以来就有的。
据说,当年始祖在开国之前,曾在寒山寺避过难,他开国之后,觉着是寒山寺救了他一命,故而觉得寒山寺是南蜀的福脉,命人修缮,让万世供奉。
如今,福脉没了,百姓人心惶惶。
一早上,皇城就乱了起来。
打家劫舍,放火杀人,什么事情都有。
皇帝觉着不安,命国师起卦。
事关国运,国师一时三刻的也算不出来。
彼时,太后闻言,只说了句,“这是天谴。”
皇帝造孽十余年,天谴现在才到,还真是白白便宜了他。
翌日的正午,国师所算的卦象终于有了结果。
没有人知道那结果是什么,只是瞧见了淳贵妃领着一队侍卫和国师,闯入了太后的西殿。
这五个月以来,太后和皇帝,以及淳贵妃各自安好,谁都不曾刁难过谁。
这片难得的平静在侍卫闯入西殿的那一瞬被彻底打破。
“混账东西,你算是个什么?居然敢带着侍卫闯入哀家的宫殿!”
太后勃然大怒,当场就扇了淳贵妃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惊得栖息在枝头的鸦雀扑闪着翅膀盘旋在了天空上。
淳贵妃被她打得头偏向了一边。
她捂着自己的侧脸,缓了几息,转过头来的时候,竟是扬着笑意,对着太后道,“太后请息怒,臣妾是受皇命,来带走南蜀祸国的灾星。”
“怎么?你想说哀家是灾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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