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墙角的意思,倒是桃夭,岁数小,拉着唐蓁就往边上躲。
草丛里的声音甚是隐忍,但唐蓁能听出那么丝强迫的意思,便朝桃夭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莫做声。
“公公您就放了奴婢吧,求求您了”。
唐蓁一愣,这竟是冬雪的声音。
她的声音慌乱无助,还带着恳求。
冬雪的闲话她听得多了,也就没当回事儿,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们说的竟然都是真的。
草丛深处,赵全的声音甚是急促,仿佛还透着股劲儿:“好冬雪,你不是想知道你妹妹的近况吗,只要你乖乖的,哥哥定知无不言。”
那头竟没了声响,唐蓁似透过高矮的树丛,瞧见冬雪那双无助痛苦的双眸。
“真香。”赵全虽没了根,可脑子里那点儿腌臜事儿没一日少想过,他闻着冬雪脖子间的香味,脑子里想的却是后宫的哪个娘娘。
鼻尖萦绕着赵全身上那股子令人作呕的气味,冬雪咬着唇,眼泪将落不落的,眸中满是死寂。
正当赵全解着她的衣衫,宫墙角边却倏地传来两道女声。
“姑娘,我这儿还有些糕点你留着饿了吃,奴婢不能在这儿久留,得回东宫去了。”
是桃夭的声音。
自唐蓁认出了那人是冬雪后,她便没打算袖手旁观,拉着桃夭来了不远处,试图用这法子阻止赵全。
“晓得了,快回去吧。”
唐蓁推她离去,又转身边走边朝里头的人喊道,“腊梅,瞧见冬雪了吗?怎的这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了。”
她不知道赵全会不会就此罢手。
更无意这会儿子去揭冬雪的短。
待她走到浣洗台边,这才放下捂着唇的手,胃里头一阵翻滚,再也忍不住吐了酸水儿。
她自然知道宫里有些太监,白日里因着主子高高在上的,夜里却是玩儿脱的角色。他们早早净了身,心里头总有些扭曲,在那事儿上就愈发残暴不堪。
唐蓁忽地想起先前冬雪对她的嘱咐,竟没来由地颤了颤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