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着浅绿色翠烟衫,底下一席褥裙,身披白色薄烟纱。生得清秀端庄,眉眼淡淡的,不似个争宠的模样。
“殿下近来辛苦,妾身的身子都是老毛病了,本吩咐她们不要惊扰殿下,谁成想她们竟私自做主,唤了殿下来,是妾身管教不严,望殿下恕罪。”
宋辞挑了挑眉。
“无事,不用放在心上,可有传御医?”
他嘴上说着,眼神却瞥向唐蓁,使唤她倒酒。
唐蓁见他又要吃冷酒,倒有些不情不愿。装作没瞧见他的眼色,自顾自捻了几道菜,放进他的碟子里。
宋辞舌尖抵过腮帮,一时语塞。
却又抓不住她什么错处。不禁偏头轻笑一声。
蒋承微微顿。
她虽身子柔弱,可向来懂得察言观色。
令她诧异的是,宋辞竟不责罚这新来的宫婢,还笑?
她不动声色地瞥了唐蓁一眼,才道:
“并无大碍,不必传御医兴师动众的。”
“身子不适就不要硬撑着。”说罢他又吩咐蒋承微身侧的宫婢。
“你们既伺候主子,就要上点儿心,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心里头得摸清了。”
这话表面上听着是关心,实则即是敲打。
只见满屋子的人皆低头应“是”。
蒋承微面上无甚表情,那手却是悄悄捏紧了帕子。可那一抹尴尬稍纵即逝,很快便被笑容掩饰了过去。
“殿下多吃点儿,都是您爱吃的。”宋辞点头,却始终没碰她捻的菜。
引得一旁的唐蓁甚是不解。
就她来看,宋辞对蒋承微虽颇为关照,可更像是浮现在表面的客套,实则二人极为生疏。
外头传的那些个蒋承微有多受宠的话,不见得有几分可信。
这个推测从用完膳,到伺候宋辞就寝,终是得到了印证。
宋辞在膳桌上话不多,大抵也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宫规。
可一顿晚膳下来,他竟是再没同蒋承微说过一句话。
晚膳后宋辞练字,蒋承微许颇通书法,倒是同他聊上了几句。
直到亥时一刻,李良德进殿。
“殿下,偏殿已经整当好,可以沐浴
就寝。”
男人点了点头,朝着还候在一旁的蒋承微道:
“早些休息,孤去偏殿。”
蒋承微似也习惯了,并未见失落之色,只俯身行礼。
唐蓁进到偏殿,伺候宋辞更衣时仍有些想不通,这宋辞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放着东宫这些个美人不碰,宁可睡在这偏殿?
难不成殿下有断袖之癖?
她很快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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