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不甘，还是悔恨。

怕是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了。

本来还着急让天圣老祖交出筹码的玄阳老祖突然间似乎也不急了。

那低沉的脸色随着圣释的话声渐渐变得玩味起来。

望向天圣门这一行的眼神顿时充斥起一股子的戏谑。

什么狗咬狗一嘴毛的这些戏码，太有意思，太好看了..

话语声并没有就此结束。

裹神网袋中的圣释在朝天一以及天圣老祖吼完之后。

旋即朝秦凡看了过去。

“小杂碎，看到我落入这境地，你是不是很开心很高兴？是不是很想笑？”

“我知道的，这是毋庸置疑！尽情笑吧，尽情宣泄对我的仇恨吧！哈哈哈！”

癫狂的阴鸷骤然间陡转狰狞。

“你知道我最后悔什么吗？”

“后悔之前在玄阳殿的结界外没有一举把我诛杀？”秦凡淡笑道。

这种困兽在绝望之际的叫吼谩骂，他早就在几十万年前就习惯了。

所以圣释的话根本就无法去触动他的任何情绪。

“不，不可否认我后悔，但却不是最后悔的！”狰狞突然化作平静，只是这份平静却让人尤为可怕。

特别是那双对视着秦凡的眼神，倘若换了是寻常神士，说不准得被这眼神给吓得瘫软。

“难不成是后悔当初让我成为玄空尊上手底下的一员？”

没有说成为圣释神邸的一员，而是说玄空尊上手下的一员。

“不，我最后悔的是为什么在见到你的第一眼没有把你给灭了，这才是我最后悔的，最后悔的！你这个孽障，当初的第一照面就已经让我心生厌恶，可却耐着玄空的份上，不得不违心让那你成为神邸一员，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违心的，我就该在第一照面时就让你灰飞烟灭的！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