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前,她就不许任何人再唤小女儿是小郡主。
更连大柿子的乳名,也不许人说。
现在听了钱嬷嬷的话,再想到王侯皇后什么的,她只觉得后脊梁发寒。
“从今日起,咱们这没有王爷王妃,没有世子郡主,谁嘴里再没规矩,当心板子藤条招呼你们的嘴!!”
她猛然间冷冽的脸色,让屋里诸人都低了头,噤若寒蝉。
最后还是慕九昱揉揉她的肩,低声安慰说:
“好了,以后都不说这些话了。咱们早就是锦阳县的生意人了。”
“那以后内院也要跟外院一样,都不许再乱了称呼。还有姓名,慕九昱与司青儿既然都已经死了,那咱们就应该有新的名字。现在就想好了,写到书画上,刻到印章上……”
“好好好,都依你,都依你。”
司青儿说的这些,其实慕九昱也是早有准备的。
以这些名字落款的书画虽然没有,但司青儿说的印章,很快就送到了司青儿面前。
“既然都备好了,那就别藏着掖着,明儿弄些字画什么的……”
小小的插曲,很快过去。
接下来就是奴才们哄着三个孩子,慕九昱哄着司青儿,其乐融融的一屋子人,连着为孩子满月的事庆祝了三天。
第四天早上,满身沾着甜香气的慕九昱,终于出门去查看他赖以创收的小买卖。
他前脚刚走,司青儿后脚便叫甜枣蜜枣到她身边。
“听说蜜桃的胎已经稳了,邓衍的心上人也在依湖眠住了好几天了,赶紧去收拾个宽敞的轿子来,咱们到前头散心去!”
俩枣以为司青儿是馋了慕九昱不许吃的东西,才搞的这么神秘。
此时骤然一听要备轿子,这俩丫头顿时都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从前她们在京城的时候,多少富贵人家的夫人,生了孩子都是要做双月子的。
而且刚出生的孩子,也是不到百天不能抱出院门去见人的。
现在到了这个冬日无雪的锦阳县,司青儿听说当地女子生完孩子只做十四天的月子,且街上甚至有抱着尚未足月的小孩子晒太阳的,她就跟着眼红起来。
这才刚出了月子,出院子都不能满足她的欲.望,竟然还要到前头铺子里去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