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咱们去哪儿啊?”
“去哪儿?去衙门口给你男人收尸!”
万秀兰说着,便转身直朝着衙门方向走去。
路过当铺时,她三两下脱了身上的锦缎衣裙,又死拉硬拽地将万夫人身上也脱得只剩里衣。
当街脱衣典当,只为给身首异处的弟弟安葬费。
万秀兰这一举动,倒是狠刷了一波凄凉之感。
这事儿传到司青儿耳朵里时,已经是次日清晨。
从前一直呆在依湖眠客栈的顾采薇,这时也在甜枣的带领下,垂眸无声的坐在司青儿身边。
“听说那万秀兰,是个比万洪兴还有心机的,之前还做了好些年的县令夫人,手上肯定也有些人脉。别的不说,就那被她拎着衣裳进去典当的当铺,还有面上收了银钱帮忙料理丧事的铺子,也都跟她有些交情。”
甜枣语气平淡的说着混沌打探到的消息,见顾采薇一直都低垂着眉眼不愿吭声,心里多少有些着急。
“嫂子,你到底还瞒了什么事?你就跟我们说了吧?要不我们都出去,你就只跟夫人一个人说?”
“不,不用。”
顾采薇终于说了句话。
才一晚上而已,她的嗓子就已经沙哑的吐字艰难。
“哎呦我的亲嫂嫂,怪不得一早上都不肯说话,你先坐着,我这就去找蜜桃男人给你弄一壶润喉的药来……”
甜枣说着就要往外走,快到门口,又被司青儿叫着折返回来。
“这点小事,何苦劳师动众的出去折腾,没得又让你哥哥悬心,还是我给她看看开一副汤药吧。”
司青儿说着,便放下怀里咿咿呀呀吐泡泡的小晚晴。
原以为顾采薇就是心火太盛,所以哑了嗓子。
静心诊脉之后,司青儿再看顾采薇的眼神,便微微藏了几丝怜悯。
“有身子的人,经不起太寒凉的方子,先喝些兑了蜂蜜的菊花水,晚些再让人给你弄些安胎的汤羹先吃着吧。”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