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就当疼嘉宁一回吧!嘉宁不想随便拎个皇室子弟回去生储君,这种事不是嘉宁该做的。”
“那你觉得什么事才是你应该做的呢??”
司青儿就像个耳朵不太好使的老人家,任凭嘉宁说多少,依然只听自己想听的内容。
嘉宁被问得有些无语,转而摸摸慕元澈的小脸蛋儿,眼珠子乱转着就很亲切的道:
“若是祖母跟我回去,将来元澈舅舅和元灏舅舅,可就是东丽王朝最尊贵的公子。晚晴姨母也是世上最耀眼的女子。祖母不想看看自己儿子做皇帝做王侯吗?天选之子的荣耀……”
司青儿伸手抢了儿子递给钱嬷嬷,笑呵呵的道:“你赶紧找个人嫁了,不出一年光景,天选之子的荣耀,就随时能被你抱在怀里啦。”
嘉宁一脸苦涩:“祖母!”
司青儿假装看不见:“哎。饿不饿,晚上涮锅子还是吃烤鱼?你都吃了三天啰啰粉了,再吃下去你家婢女都要嫌你身上的味道了。”
……怎么说都没有用!
连悠闲又富贵的皇婶母娘娘都不想做的人,怎么会愿意去东丽国当什么女皇?
而且这事儿还是嘉宁异想天开,人家慕清河可是连子孙后代的未来都在铺展计划了。
人常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慕清河冲锋陷阵夺龙椅,为的可不只是报仇雪恨。
嘉宁是从小生活在凄苦之中,有些事就看得不是很清楚。
而这些看不清楚的事里,最模糊的应该就是自身血统。
这种事,司青儿猜了,却也不能摆在明面上问。
毕竟你要是问一个人:你妈到底说没说你爹是谁?
这简直就是摆明了往人全家的心窝上扎刀子啊。
“晚上涮锅子吧!我也好久没吃了。待会把甜枣也叫来一起凑热闹,那丫头有孕之后比从前还爱凑热闹,想来肚子里装的大约也是个泼猴。”
司青儿嘴里说得很热闹,见嘉宁还是想说什么,便撂下孩子,认真道:
“你要是真心敬重我,就不该再勉强我。你看我这院里的花,院外的树,都是你祖父很久之前,就寻摸着为我栽种好的。我们搞风搞雨的换了身份住到这里,为的是什么,你想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