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迟拿起遥控器，然后按到了——

《猫和老鼠》！池迟最爱！

霍小茶：“……爸爸，这不是动画片吗？”

“这是……”池迟顿了顿，笃定道，“这是画动片。”

——这是行者孙。

——不不不，这是者行孙。

霍小茶没反应过来，迷惑地掰着手指头，比较两个词有什么不一样。

五岁小孩比较好骗，再长大一点就不好糊弄了。

池迟给他舀汤，转移话题：“小崽崽，多喝汤，少喝饮料。”

“谢谢爸爸。”霍小茶专心喝汤。

“你们今天中午吃什么了？”

“因为霍叔叔说，要晚上等爸爸一起吃饭，所以把菜舀出来给我吃。”

“噢。”池迟点点头，转头看向霍成，微微垂下眼睛，朝他点了点头，“谢谢你。”

霍成微微颔首：“不客气。”

好像很客气，但又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慢悠悠地吃了一个小时晚饭，池迟把用过碗筷收拾收拾，放进洗碗机里。

——小长假第一天他就下单了洗碗机，昨天下午刚刚到货。

阳台小圆桌上放着水果零食，还有蛋糕，旁边两个单人沙发，霍成和霍小茶分别坐在一个沙发上。

池迟走上前，把霍小茶抱起来，自己和他挤一个沙发。

今天是晴天，满月高照，星光明亮。霍小茶正拿着买玩具灯笼附送观星指南看星星。

池迟把他抱起来时候，他回过头，感叹道：“爸爸，星星真漂亮啊。”

池迟感叹道：“智能家电真好啊。”

他说是洗碗机，他新晋小宝贝。

霍小茶顿了一下：“爸爸……”他把观星指南翻到最前面：“你看，书上说：‘小朋友们在享受电子产品带来快乐同时，也要拥抱大自然。’”

池迟靠在沙发靠背上，指着那句话：“你什么时候学生字？这是什么字？”

霍小茶掰着手指头，小声念道：“小朋友们在享受……”他抬起头：“爸爸，这是‘享’字！”

池迟笑了笑：“谁教你？”

“霍叔叔教我。”

又是他。

池迟看了一眼霍成，朝他点点头：“谢谢你啊。”

霍成微微颔首：“不客气。”

但他们两个还是不自然地很客气。

霍小茶拽了拽池迟衣袖：“爸爸也是小朋友，快点来拥抱一下。”

“噢，来了。”池迟拿出上次幼儿园运动会买望远镜，和霍小茶一起看星星。

霍小茶拿着册子，向池迟介绍：“在月亮旁边最亮星星，就是木星，爸爸看到了吗？”

池迟点点头：“看到了。”

“还有……”

听着他们说话，霍成也不由得顺着他们话，撑着头，抬眼去看天。

或许在谁都不知道时候，他目光和池迟目光，会在某一颗小星星上交汇碰撞。

看了一会儿，池迟就举着望远镜，四处张望：“这是金星，这是木星……”他把望远镜对准霍小茶：“这是天底下最亮小星星。”

霍小茶伸手捂住镜筒，不让他看，有些无奈：“爸爸……”

“我说是大猩猩那个猩猩，就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