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吗？”

霍小茶刚想回答，又想起池迟让他闭紧嘴巴，于是他用力点点头，应了一声：“嗯！”

池迟往边上躲了躲：“不要乱甩。”

霍小茶轻轻地点点头：“嗯。”

池迟笑了笑，揉揉小崽崽细软头发：“你自己是这样洗头吗？”

霍小茶：“嗯。”

“可以不要一直‘嗯’了吗？”

“嗯。”

“……”

给霍小茶洗个头发，池迟自己身上反倒弄湿了。

池迟给他吹干头发，让他进去洗澡，自己则躺在沙发上，举着吹风机，吹吹自己衣服。

他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拿着手机，翻看视频后台对话框。

推广找上门来时候，已经很晚了，他和对面说好了明天工作时间详谈，所以对话框里总共也没有几条消息。

池迟主要是看报价数字。

只是看着这一串数字，他就忍不住蹬脚：“哟呼！好耶！”

霍小茶在浴室里洗澡，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水帘洞，外面那个“哟呼”声音，实在是太像……

霍小茶捂住嘴巴，霍小茶不敢说。

这天晚上，池迟睡着了，又在说梦话：“钱……嘿嘿……钱……”

霍小茶被他吵醒，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帮他把被子盖好，盖住半边脸。

池迟喘不过气，被憋醒了：“谁？谁不让我呼吸？”

霍小茶钻进被子里，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钱，是池迟永动机。

第二天一早，池迟送霍小茶去幼儿园。

池迟提着霍小茶书包，从楼梯上蹦跶下来，霍小茶跟在他身后，追着自己书包。

像追着胡萝卜跑小白兔。

霍小茶：“爸爸，你要把我书包甩坏了。”

池迟：“哟呼！”

他蹦跶下去时候，楼下202正好打开门，池迟直接蹦跶进霍成怀里，霍成一手扶住他，，另一只手把池迟手里书包拿过来，丢给霍小茶。

“自己提。”

霍小茶接住书包，认真地背上：“我本来是要自己提。”

池迟叉腰：“走吧，出发。”

霍小茶跟在他身后：“出发！”

霍成反手把门锁上，跟上他们。

幼儿园门口，池迟把霍小茶送进去。

霍小茶回过头，看着他：“爸爸，你快点回车里去吧。”

池迟推了推鼻梁上墨镜，沉声问道：“怎么了？你现在连爸爸出门都要限制了？你这个……”

“不是！”霍小茶解释不清，跺了跺脚，干脆直接跑进队伍里。

他同学们围住他：“哇，小茶，你爸爸好帅啊！”

池迟摘下墨镜，朝小崽崽们挑了挑眉：“小茶拜拜。”

小崽崽们星星眼：“哇！”

霍小茶有气无力地举起手：“爸爸拜拜。”

他有时候觉得，爸爸和他可能掉换身份了，应该是爸爸来幼儿园上学，他出去赚钱做家务。

霍小茶叹了口气：“唉，做人难，做‘小人’更难。”

同学们：？？？

林小鱼提醒他：“小茶，小人不是你想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