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手掌握紧,指尖颤抖下,叶南鸢手上那带着水汽的莲蓬也握在两人的手中。
四阿哥垂下眼神,眼神一顿。
那日,事情还没发生前,他还高高兴兴的拉着叶南鸢在湖面上泛舟,他给她摘花,还说过,下次莲蓬熟了会带她一起去。
可事情发生之后,每日里都是数不尽的事,他一边处理着公务,一边去分心惦记着叶南鸢,这几日来浑浑噩噩的,竟是连莲蓬都熟了都不知晓。
拉着叶南鸢的手指一颤,四阿哥狼狈的放了下来。
“我不知道。”他张了张嘴,无声的解释道。他太过着急,怕叶南鸢伤害自己,一时情急这才动了脚,却是不知砸到了花瓶。
“不知道?”
叶南鸢讽刺一笑,眼神总算是舍得施舍给他了,捧着莲蓬的手轻轻地转动了一圈,她手上还是刚刚自己搓出来的印子。
“贝勒爷多无辜啊,一句轻飘飘的不知道就掩盖了这些日子来的所以东西,抹杀掉那些不堪。”她低着头,将那莲蓬打开。
泛着通红的手指细细的剥了颗莲子出来,莲子是新鲜的,白嫩嫩的在她的手心上,叶南鸢指腹夹着转了转,随后塞进嘴里吃了下去。
莲子没除莲心,她却吃的是面无表情,一颗借着一颗,直到整整一个莲蓬都吃完了才放手。
“受下的苦太多,如今吃下这些,竟是不觉得苦了。”
叶南鸢轻笑了一句,仰着头问着四阿哥,“贝勒爷又来做什么呢?”她眼神迷茫又不解,眉眼轻拧着仿若是一吹就倒。
四阿哥一肚子的话全部咽了下去,等开口只有短短的一句。
“奴才们说,你不吃药。”
“药啊?”叶南鸢嘴笑勾了勾,语气几乎天真,她手指着桌面上笑:“是那碗吗?”
小矮桌上,那药已经凉透了,四阿哥点头,却见叶南鸢指着那碗捂着唇笑了起来。
“不用了。”她走上前,将那碗凉了的药给倒入了花盆中,语气悠悠的:“从今往后,我都不用吃这药了。”
“叶南鸢!”四阿哥又急了,低吼一声儿。
却见她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道:“你放心,这不是治病的药。”脚掌触地,她眨了眨眼睛,她用一股近乎神秘的声音道:“不如,贝勒爷猜一猜是什么药?”
“太医!”四阿哥立马扭头,冲外面吼:“太医!!去叫太医。”他手掌掐的紧紧的,指尖一片,他不该,不该让她脱离自己的视线。
他应该将人绑在自己身边,让她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低下!
“不用叫了,我来告诉你。”叶南鸢轻笑了一句,将空碗放在四阿哥的手掌上:“这是坐胎药。”
“坐……坐胎药?”四阿哥双目猛然睁大。
这东西只有怀不上孩子,着急想要的才喝的。宫中不受宠的妃子们,为了皇子傍身才会去碰。
凡是受宠一些的年轻妃子们都不屑于去看。何况,是药三分毒,坐胎药喝了是能快速怀孕,但对母体有损,
对上他那一脸震惊的眼神。
叶南鸢笑的越发的灿烂,插.上最后一把刀:“你不是想要孩子吗?”两人紧密相连着,她连呼吸都在他脸前。
“那药可比莲心苦多了。”她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却又如一把尖锐的刀,直插四阿哥的的心口:“不过幸好,以后我再也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