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刚郭格格那狼狈的模样,头发都没了,叶南鸢只觉得解了气儿。看她如今这副模样,还敢有什么脸面去惦记江知寒?
“想什么呢?”
四阿哥见叶南鸢又开始走神,眯着眼睛问。
他总觉得,叶南鸢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老是游离。他越来越发现这些,却也是越来越不能忍受这样。
叶南鸢被身侧的动静喊得回过神来,低下头眼神闪了闪。
随口扯了个话题:“再想郭格格怎么将头发给剃了。”叶南鸢面上装作一脸的关心:“剃了头发可是大忌讳,郭格格这样……”
四阿哥深深的看了叶南一眼,随后低头喝了一口鸡丝汤:“她失了孩子,神志不清。”
万岁爷如今忌讳这些,而贝勒府中难保不会有人借着这个话题捅出事来。
四阿哥其实一开始就在这为这个考虑了,只是没当着郭格格的面说出来。如今叶南鸢提起,他也就顺势说了。
“爷的意思是?”
叶南鸢扭过头,看向四阿哥,那人面带着笑意的眼睛中一片冰冷,下垂的眼里闪过一丝戾气:“郭格格日后若是再不安分……”
都剃了头发,只能送去寺庙当姑子了。
四阿哥后半段没说,但叶南鸢还是无端打了个寒颤。四阿哥再由着她,依着她,宠着她。
这些都是他以为自己喜欢他,他们两情相悦的前提下的。
若是哪一日……叶南鸢的心中闪过一丝慌张,执着筷子的手也微微颤抖着。
若是哪一日四阿哥发现,这一切都不过是个骗局,叶南鸢心中深深的出现担忧,她不知到时候自己能不能够全身而退。
郭格格一路上,是跌跌撞撞的回去的。她浑身没了力气,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整个人如同落入了冰窖中,比早上从莲花池中起来的还要可怕。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身侧的奴才瞧见,立马拿着帕子上前,郭格格却仿若发了疯,用力将人往前一推。
那丫鬟被推的身子撞到身后的桌子上,痛的冷汗淋漓。
丫鬟忍住背后的疼,拿着帕子上前。
郭格格的面色惨白,冷汗如水一样的往下掉。脑中将叶南鸢这个选择屏蔽过去,坚定不移的确定,昨晚的人肯定就是宋格格派来的了。
只是,事情都过去一年了,宋格格又是如何发现那日再窗外的人是她呢?想到一年前的那见件事,郭格格的面色渐渐的慢慢变白了。
嘴唇颤抖着不停道:“都一年了,还是被发现了……”
她回府之后,开始讨好江知微,但那个女人太淡了,平静如水,仿若什么都放在心里,她怎么讨好她,她对自己都是淡淡的。
郭格格生来就貌美,因着一张好脸自小到大所有人都宠着他。
来到四阿哥府中后,福晋拉拢四阿哥对她也还算不错,郭格格一直以为今后人生就是那样了。
直到……她去了天穹寺。
去天穹寺这就件事,完全是个意外。
她是为了躲避福晋,跟着江格格去的,在寺庙中无非就是为了打发时间,江格格如何求福,如何念佛,又是如何求东西,她是一概都不过问的。
直到有一日,她在寺庙中遇到了那人。
那天是微雨,天上下着小雨天气出奇的好,再过几日就要回去,郭格格一想到福晋要她做的事,假孕假流产去陷害李氏,她心中就是一阵烦躁。
烦闷的出去逛逛,却不料下起了雨。后山离寺庙中还有不少的距离,因为雨下的太大她只无奈的带着丫鬟躲在无奈的再树下躲着雨。
手足无措的时候,江知寒执着油纸伞出现了。
他一袭天青色的长袍,面色微微泛着冰冷,开口说话的语气却是泛着温柔。
“姑娘。”他对自己说的话,郭格格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半夜时分时常的拿出来在心中来回的回味。
“下雨的时候,人最好是不要站在树下。”
她头一次听到有人说下雨的时候不能站在树下,大着胆子往江知寒那儿看了一眼,问:“为什么?”
他垂着眼帘,漆黑的睫毛如两团扇子,再眼下投出一排浓密的阴影。
如玉般的脸上,下颚线条浓密的有弧度。
郭格格一抬头瞬间就看呆了,她甚至没注意到江知寒说了什么,知道最后回去了,她日思夜想中琢磨着,才琢磨出来他说的应该是:“不能站在树下,会被雷劈。”
她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之后还特意派人打雷下雨的时候再树下放了个野兽。
后来,奴才们来说,那野兽真的被劈死了。
郭格格从那以后,就再也忘记不了他了。出天穹寺的那日,江知寒来送江知微,她知晓他是她弟弟之后,是前所未有的快乐。
从那日开始,她就有意无意的讨好江知微,有时候也变着法子的去打听江知寒的消息。
不知是不是太过殷勤,还是江知微这个女人太过于聪慧,她开始渐渐的远离她。
她着急的不行,四处派人打听江知微的喜好,买通了她身边一个洒扫的丫鬟,才打听到江格格最近在做桃花饼。
但又嫌弃外头送来的桃花不好,这几日忧愁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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