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
灼热的呼吸在她的耳边,宋格格被亲的眼帘合上,闭着眼睛哼道:“白日里不可以的,你忘记我怎么说过的了?”
她那双柔弱无骨的手伸出去,将身上的人往外推。
怀中骤然扑了个空,男人眉心拧了拧却是没生气。只抬手拍着宋格格的脑袋,含糊不清的道:“是是再说之前的事?”
宋格格身子一抖,被这句话吓得浑身都开始僵硬了。
“没事没事。”
怀中的男人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抬手拍着她的后背一个劲儿的安慰她:“没事没事,事情都过去了。”
宋格格被亲的眼角留下泪出来,脑子里却是想到那日的场景。
那骤然的一声惊讶声儿,还有窗户旁边掉落的装满桃花的篮子。这成了她之后,日日夜夜的噩梦。
宋格格的身子随着身上那只手而颤抖着,怀中的察觉到她的不安,一个劲儿的安慰道:“没事,没事,你放心。”
她的身子如同摇摆的浮萍,开始了上上下下的晃荡。
直到最后一刻,宋格格才急促的喘着气儿,问身上的人:“再也没人会知道了是么?”头顶的人弯下腰,在砂她通红的眼尾上落下一个吻。
“我答应你。”
那一直胆小,缩着脖子没有神色的脸开始变得艳丽,潮红。
头顶的人眉眼变得深沉,上前吻住她的唇:“我答应你,日后再也不会让你担心受怕。”
四阿哥去了趟宫中,不知是说了些什么,纳妾的事到底还是搁至了。
德妃娘娘翌日就招了福晋去宫中,回来之后只听说福晋又碎了两套茶盏。
“福晋再这样下去,只怕是要疯了。”
正院里开始出现福晋打骂奴才的消息,听闻李侧福晋还横插了一手,小厨房的管事是侧福晋的老乡,现在小厨房是侧福晋在管着。
“李氏如今倒是猖狂了。”李侧福晋还在坐月子,时候到了只怕又要出来作妖。叶南鸢倒是不用去管这些,有了李侧福晋在倒是能与她一起挤压乌拉那拉氏。
“主子越是这个时候可越是要小心了。”狗被逼入穷巷中只好反咬,何况是乌拉那拉那骄傲的性子。
石榴蹲下身子伺候着叶南鸢梳洗,边道:“幸好如今四阿哥站在主子身边。”四阿哥说的那句话,如今整个西院的奴才都知晓了。
贝勒爷是如何对待她们主子的,半夏与石榴总算是放下心来。
叶南鸢抬手取下耳环的手一顿,她仰头面对着铜镜,镜子里的人刚好也看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她下垂下眼帘,淡淡道:“四阿哥说的那句话,不是维护。”叶南鸢想到这段时日,四阿哥种种反常的举动。
撩起眼帘,对上石榴惊讶的眼睛,平静道:“相反的,是威胁。”
只要她在,他便永不会纳妾。
若是她走了……
叶南鸢脑子里想到那缠住纸鸢的竹子,深吸一口气:她是纸鸢,四阿哥却不是那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