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被砸在地上,痛得她半边身子都在发抖,郭格格头晕脑花,一后背的冷汗。却还是坚持从地上爬起来。
她眼睛看向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她知晓这一切都是叶南鸢再背后动手。
可福晋不仁,那她对福晋自然也不用不义。
“福晋不是好人,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郭格格咬着牙,冷笑一声儿看着床榻,又扭头看着身侧的叶南鸢。
“福晋之前为了除掉你,让我吃下假怀孕的药,就是为了陷害你让我流产。”左右都是个死,倒不如将这天给通了个窟窿,谁也别想好过。
郭氏扬起下巴,挺直了腰杆,目光一点一点的看向屋内:“而你,因为聪慧躲过了那一次,却始终对我与福晋怀恨在心,这才下毒去害福晋,又嫁祸到我的头上来。”
她郭氏除却一点私心之外,这辈子堂堂正正,只害过一人。从此之后,吃斋念佛日日都没落下.只为了求得原谅。
做过的就是做过的,没做过的事也别想让她承认。眼睛看向叶南鸢,她始终坚定不移的确定,这一切叶南鸢就是凶手。
“药是在哪里得的,又是谁帮的你放在福晋的屋内的,只要顺着这个线索查,哪怕是翻遍了整个京城也恳请贝勒爷查出真凶……”
完了……乌拉那拉氏绝望的闭上眼睛。
彻底完了。
一石惊起千层浪,谁也没想到郭格格居然会说出这些来。在场伺候的奴才们,头全部低垂着,就连苏培盛都是半边身子抖的如同筛糠。
叶南鸢立刻跪下,仰起头:“南鸢没有。”她那双眼睛里的震惊与不解并不比旁人少。
四阿哥垂下眼睛看了一会儿,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眼帘垂下来遮住了眼眸中的光,瞧不出里面的神色。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抬起头,看向郭格格。
“假孕?陷害流产?毒害福晋?”平淡生硬的语气没有半分的情感,就这样一字一句的说出来,却是让在场的人所有人心中一抖。
从开始到现在,所有人心中都开始明了,四阿哥如今才是真正的发怒了。
他那双如漆黑的眼睛如同鹰钩,在每个人的脸上一个一个的掠过:“我从不知道,爷这贝勒府何时成了人间地狱,这样害人的手段都层出不穷的出来了。”
这句话越是平平淡淡,却越是让人心中害怕的颤抖。
暴怒之人往往不是歇斯底里,狗急跳墙,反倒是如今这样平平静静却是让人心口都悬挂了起来,跳出心口。
“爷,饶命。”
郭氏直愣愣的重新跪下,左右她也不想继续如行尸走肉般待在这四贝勒府,倒不如捅了这个天,没准接四阿哥会放弃她,撵她出府。
到那个时候,她就算是在寺庙里吃一辈子的斋饭,念一辈子的佛,她也一样是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