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鸢下意识的一阵颤抖,头往后就是一缩。半空中的手指顿了顿,随即还是伸了出去。
手指怜惜的在那颈脖处的牙印上抚摸了一下,四阿哥看着叶南鸢的眼睛,认真道:“你疼,我比你更疼。”
叶南鸢仰头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眸子里的深色似乎要将她吸进去。
她不敢再看,逃避似的躲开眼睛。
四阿哥默不作声的拉开了领口。挽起的袖口放下,他当着叶南鸢的面,解开了衣领,拉开了腰带,月白色的长袍朝着空中飞出。
他低头,将她一把控住入怀中。
……
月色静悄悄的升起,又掩藏入树影之中。这晚,书房的灯燃了整整一个晚上。
床榻间那架白玉烛台上,火红的蜡烛已经化做了泪,烛芯随着窗外透来的清风微微晃荡,屋子里时不时的传来一阵火花噼啪的声响。
帘账中
四阿哥半搂着怀中的叶南鸢,轻薄的被褥搭在身上,只盖住了上半身,上面隐隐带着几丝抓痕。
他半靠在床榻上,下垂的眼睛看着身下的人。
叶南鸢缩在他怀中,闭着眼睛。那泛红的眼角下还泛着晶莹的泪,泪痕遍布整张脸,她哭的惨兮兮的,嘴唇都咬破了,又让人怜惜又可怜。
四阿哥低头,在她哭红的鼻尖上吻了吻。
身下的眼帘颤了颤,四阿哥喉咙里发出一阵笑儿,那一直黑沉着的眉眼舒展开,眼神中也算是带上了笑意。这是他今晚第一次,笑意到达了眼底。
虽只一闪而逝,但看向叶南鸢的眼神,总算是和缓许多。
“不装睡了?”
四阿哥整个看过去,边说边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那抹笑意一闪而过之后,他的目光依旧是凉凉的。像是前面安置好陷阱的猎人,看着自己面前的野兽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靠近。
叶南鸢心知装不下去,狠狠闭了闭眼睛,又睁开。
她起身,下意识的要往旁边挪一挪,身上盖着的被褥滑落下来,露出了一截红绳,下面挂着的平安福跳了出来。
“躲什么。”
四阿哥伸出去,单手搂着叶南鸢从新将人拥入怀中,眼神往下,落在叶南鸢那挂着的平安福上。他伸出手,勾住那枚平安福,握在掌心里。
“很少见你戴一个东西这么长久。”
他眯着眼睛,对着那平安福又仔细的看了许久,随口道:“你入府之前那串佛莲玉珠便时常带着,如今这个平安福倒也是日日不离身。”
叶南鸢的身子,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连后背都僵了起来。
这平安福是她为江知寒求得。
江知寒受命去颍州,她夜夜梦到他落入水中。她叶南鸢之前是向来不信鬼神的,她不能了解,为何有人会将自己的生死荣辱寄托在一个看不见,摸不着,只存在传说中的神佛身上。
可再有了江知寒的事情后,她才明了。
原来之前不是她不信,而是她在乎的不够深。当你最在乎,最重要的人正在历经生死,哪怕这求神拜佛不过是个安慰,只要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希望,她都会去。
“这还是上次你供长乐灯的那枚平安福?”四阿哥又仔细瞧了几眼,问她。
平安牌送入长乐灯中,放入寺庙之中供奉着。平安福挂在身上,日日祈祷。
叶南鸢点头:“是。”
四阿哥这才笑了,放下手。平安福回来那一刻,叶南鸢情不自禁的心下一松,刚松了一口气,头顶的人忽然问。
“你那平安牌上写的什么?”
那日她藏着,他便没去看。他如今问起来,叶南鸢心中早有准备,整个寺庙中,长乐灯没有上万盏也有几千盏。
牌子既已经落进去上千盏灯中如何寻的到?除了自己便就再也没人知道那里面的是什么了。
叶南鸢抬起头来,对着四阿哥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对面,四阿哥眼神一暖,忽而就笑了起来。
叶南鸢再书房睡了一晚,翌日一大早醒来却发现自己在西院中。
“今日一大早,贝勒爷坐着轿撵亲自抱着您回来的。”
石榴伺候着叶南鸢用早膳,一侧的半夏正在手慌脚乱的给叶南鸢再挑选衣裳:“今日是俩个格格第一次露面,小姐你要将她们都要比下去。”
福晋虽在病中不能见人,但却是不能坏了规矩。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