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应寒年察觉她的沉默。
“其实牧羡枫这一生挺悲的。”林宜低声说道,手中的文件变得无比沉重,“他原本可以做个普通人,却被所谓的长房荣耀捆绑三十年。”
到头来,什么都没有争到,什么都没有得到。
甚至连自己的出身,都是假的。
亲生父亲死了,亲生母亲死了,自己锒铛入狱。
应寒年的脸色一下子差了,冷冷地看着她,“心疼了”“不是心疼,是唏嘘。”林宜转过头看向他,抬起手摸上他的脸庞,指尖描绘着他深邃的轮廓,“你没见过牧羡枫和苏美宁吵架,如果苏美宁当年没有只顾着迫害你的母亲,
多分一点关爱给自己的儿子,牧羡枫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而应咏希和应寒年也不用走那么苦那么屈辱的一条路。明明可以皆大欢喜,却折磨了两个家庭。“这世上就没有如果。”应寒年盯着她道,“就像我,如果没有遇到你,我会变成另一个牧羡枫,但因为没有如果,所以我永远不会
是牧羡枫。”
他的嗓音低沉好听。
林宜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有些受宠若惊,他将她说得太重要了。
“叩叩。”
门被敲响两下。
林宜走上前,打开书房的门,何耀就站在外面,冲他们低了低头,“寒哥,大小姐。”
“怎么”
应寒年吊儿郎当地坐在椅子上,回头睨他一眼。
“警方那边传了话,说牧羡枫想见”何耀顿了顿,看向林宜道,“大小姐一面。”
“让他滚蛋”
应寒年想都不想地道。
“他说是最后一面。”何耀又道。
应寒年的眉头瞬间拧起来,不满写在脸上,“你听不懂人话”
“是,寒哥。”
何耀哪里还敢说话,低了个头忙要退出去。
林宜站在门边,想了想转头看向应寒年,“我想去见一面。”
“”
应寒年的眼刀子立刻冷飕飕地飞向她,薄唇抿出浓浓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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