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木头。
和牧家的完全不一样。
应寒年。
寒年。
牧华弘慢慢抬起脸,一双眼跳过牧羡泉,直直地看向后面的应寒年,应寒年站在那里,面容冷峻,黑眸盯着他,似是打量他有没有想起来。
应寒年长得并不完全像他或是应咏希,而是将他们的容貌完美地结合到一起。
为什么他之前都没有注意到。
为什么都不曾好好看过这张脸。
他的儿子。
他的血和她的血凝结而成的血脉
“那真的有了小孩,我就把他打掉吧不让他耽误你工作。”
她曾经轻描淡写地说出不要小孩的话,可她还是将孩子生了下来,一人照顾
他把什么都忘了,他把自己说过要照顾孩子的话忘了,他连她都忘了。
看着牧华弘的眼神,林宜看了一眼应寒年,心底明白牧华弘已经什么都记起来,那样的眼神让她隐约明白那些被遗忘的过往有多悲伤。
“为什么叫寒年”
牧华弘不理旁人,只是看着应寒年,定定地看着他。
那种目光像看着一个极远的人。
应寒年看着他,眼底无一丝一毫的感情,一字一字冷漠出声,“一年四季皆如寒冬。”
皆如寒冬。
好一个皆如寒冬
牧华弘往下走,满眼空洞,脚下一个踩空,医生没有扶住,他整个人往下摔去,从楼梯上滚落下去。
他就这么倒在地上,身体渐渐蜷缩起来,片刻后,他低低地嘶吼了一声。
再然后,便是撕心裂肺。
“啊”
颤抖的,破碎的,无助的,疯狂的。
林宜听着,皮肤起了一阵麻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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