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擦着头发,耸肩,“刚把脑袋里的水倒干净。”
“桃子姐,你继续说。”
林慕拉着陶桃要听。
“她就见过应景时那么两次,能说什么呀。”白茶在一旁拆台。
“是见得少,但我印象深刻啊,我告诉你我就是连自己初恋名字都忘了,也不会忘记应景时的一颦一笑”陶桃憋了半天憋出最后四个字。
“”
白茶默。
“对了,你知道那年在神坛上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个画面是什么吗”陶桃突然想到一些过往,“还记不记得我们集体在祭坛前许愿那时候我偷偷睁了眼,就发现”
“发现什么”
白茶和林慕同时问。“就发现应景时在看你啊。”陶桃道,“那画面真的好美,神坛上空气潮湿,漫天红雾,似真似幻,如同仙境一般,你这个脑子拎不清的少女就站在那里虔诚地许着愿,那个
眉目如画的少年就站一旁静静地看着你,面目如佛般柔软,眼神温柔似水,唇角勾起的弧度刚刚好,宠溺得恨不得把全世界搬到你面前的那种”
陶桃把自己这辈子学会的形容词都用上了。
“哇”
林慕发出一声惊叹。
白茶怔了下,“真的假的”
她不知道。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陶桃道,“我后来一想到他那个眼神,再想想你这个榆木疙瘩还拒绝人家,我这颗心都为应景时疼稀碎了。”
“”
白茶坐在那里,慢慢提起双脚,双手环住腿,思绪有些飘,飘回那一年漫山红雾的神坛上。
原来,真的有身在此山中,不识真面目。
这些年来,她竟没有陶桃一个只见过应景时几面的人看得清。
“我相信桃子姐说的话。”林慕坐在床上,若有所思地道,“他这些年吧其实挺苦的。”
“”
白茶听着,目光黯了黯。
“你才多大,你懂什么苦不苦的。”
陶桃又去调戏小林慕,吵吵闹闹的玩了三个多小时才睡下。寂静的夜里,房间里只留着一盏小灯,白茶没有睡着,倒不是有那么多的烦心事,而是一左一右两尊大佛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