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洛抿唇,换作五年前,他的确不会轻易信这样的话,会去问舅舅。
所以,这就是她一直闭口沉默的原因,直到她确定他能站在她这一边,确定他的天平可以偏向她,她才愿意坦言相告?
他将怀中纤瘦的人搂得更紧一些,“你不告诉我,我更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可你还是抉择了。”
五年,她终于等到他的站队。
“嗯。”牧景洛嗓音低沉地开口,有些自嘲,“我都没想到我有一天会在毫无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去质疑我舅舅的为人。”
他生在应家,长在应家,信奉的从来都是家人至上。
家人的每一句话他都不曾去费心辨别真伪。
“……”
“许星梨,你就是颗毒药知道么,外面还全是刺,我都不知道咬一口鲜血淋漓后,能不能尝到那一点点的甜。”牧景洛低声道。
“你可以不碰。”她说。
“来不及了。”
他吻着她的额头说。
“……”
许星梨闭着眼,听着这话长睫颤了颤。
“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牧景洛问她。
“慢慢来吧,当你开始怀疑了,你就能看到更多的东西,不是么?”许星梨靠在他的肩上说道,不知道是止痛药起了效果,还是他掌心的温度太热,她的嘴唇渐渐有了血色,困意也慢慢袭来,她缓缓睡去,腹部上的手始终没有离开,仍是
轻轻替她抚着。
外面,暖阳照着,寒意被驱散不少。
……
“叩叩。”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请进。”
余助理听着里边传来的低沉声音,伸手推开门走进去,恭敬地低头,“牧总。”
牧景洛坐在办公桌前正看着文件,见他进来,便道,“去人事那边说一声,许星梨我不放了,就留在这边。”
“……”
余助理默,要秘书的是您,不要秘书的也是您,不要了又想留的还是您,行行行,上司大过天,您说了算,可怜他这个跑腿的,可怜许秘书这个工作不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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