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真哭着唤他。
牧景洛无动于衷地拖着她往外走去,大概是看牧景洛真的再不念两人一起长大的情份,一路上,白真真又开始将那些话反复地说。
“表哥,许星梨根本不爱你,她一直是想和我争,想和我抢而已。”
“她是故意把煜文送到我身边的,她明知道我讨厌她,憎恶她,她还把孩子送到我身边,不怕我动手么?她根本连这个孩子都不爱。”
“表哥,你不要觉得当年她救你有多伟大,她过惯了苦日子,就想爬上你的床飞上枝头。”
“你在许星梨的眼里,从来都是件工具而已。”
“她从来就没有爱过你,也没爱过你们的孩子,她就是个想复仇想疯了的神经病。”
白真真身体虚弱得厉害,人倒在后座用尽力气说着,挑拨着,鲜血都顶上喉咙了仍不停止。
夜幕下的车子很安静,只剩下她的声音。
许星梨平稳地开着车,像是听不到她的声音一般,脸上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有一双手握紧了方向盘。
牧景洛坐在副驾驶座,也没有出声制止白真真,就这么听着,低头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一双眼猩红而黯然。
工具又如何。
但凡他有一点可以被利用的价值,都是他的荣幸。
白真真就这样说了一路,口口声声都是许星梨不爱牧景洛。
将白真真送回医院后,外面的天已经开始亮了。
许星梨站在医院大门口,望着太阳升起的方向,望了很久。
……
阳光落在金碧辉煌、宏伟无比的应家庄园中。
许星梨和牧景洛到的时候,应家、姜家、牧家已经从上到下都聚齐了,全部聚在大厅里。
许星梨走进去,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令人有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可一瞬的窒息感过后,许星梨却又莫名地生出如释重负感。
这是她该去面对的一幕。
她一步步走向前,看到面无表情的应寒年,看到神情淡而不明的林宜,看到冷着脸的牧羡光,看到蹙眉担忧的白书雅……
都在。
她的手突然被握住,许星梨侧目,牧景洛握紧她的手,盯着她,眼中是替她扛下一切的决心。
许星梨摇了摇头,挣开他的手,往前走去,走到众人面前,然后屈膝跪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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