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府出来的一条路上，一座茶楼内传出议论，让他脚步侧耳听了起来。

“啧啧，宋府还算好，也就害害普通人，江边才危险，仙人都能弄死。”

“听说江边有什么仙家洞府，我看死那么多仙人，估计也不是什么正经仙人。”

“城北的东西也厉害，官府现在都没有解决。”

听到这里，宋石若有所思：“看来那处妖人洞府被其他人发现了，无尘子究竟是自顾不暇，还是想让人去消耗阵法？”

宋石思索，那处洞府最开始就他、无尘子和陈沂灵知道，不知道是有人去冰冷的水里探查发现，还是无尘子透露。

“过去凑个热闹。”

听到这里，宋石结束漫无目的闲逛，有目的地向芦苇荡走过去。

“新开了家纸店。”

还没有到地方，宋石就被一家店铺吸引。

这是香烛店，门口摆着栩栩若生的纸人，嘴唇发红，看着路过的人，就像在诡异地笑。

寻常纸人自然不至于让宋石停下脚步，他在谢谢纸人身上感觉到一种莫名味道。

“又是这东西，上次遇到就倒大霉。”

宋石不由想起被那女人折断骨头的深刻经历。

这时，纸店中走出一个少年，用簸萁端着一对金童玉女，边走边匆匆询问：“婆婆，是送到钱家？”

“对，快去快回，这里还有不少人家要送呢。”

有些昏暗的店铺内，传出一个老婆婆的声音。

“好勒。”

少年看了宋石一眼，快步走出去。

他的一边眉毛从中间断开，并没有认出伪装的宋石曾经给他过银子。

宋石也认出这个少年当初拦他马车要过钱，如今应该是在这晦气的香烛店打工。

在这种乱世，香烛店的生意终归是会很不错的。

“这是送外卖啊。”

看着断眉少年离开，宋石若有所思，这算活人给死人点的外卖，就是不知道烧了，死人能不能收到。

在这个世界，或许有可能。

“大侠，要不要来个纸人？”

老婆婆忽然对他说了一句话。

宋石转身，看着店铺内，一个面容像猫的老婆婆正幽幽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