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珊珊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辩解，越说到后面越是在意对面的灼灼眼神。

撇过头不看他会显得太心虚，直视他热得让肖珊珊心折的眼睛又不好意思，最后两相权衡肖珊珊选择低下头看他拿在手中的新表，眼睛稍微撇一撇他手腕上正戴着的那块，沾了点精致设计和崭新成品的福，对比着看从美感考量上尚且不相上下。

戴在他手腕上也很合适。

肖珊珊一想起顾修言平时佩戴的手表价格，即便心有不甘，肖珊珊还是不希望他因为自己的礼物掉了身价。

故而，肖珊珊二话不说把他的手腕拉到了面前，在他疑惑的表情下把他的手背翻了个面，拆开手表带扣把新崭崭的手表脱下放回盒子里，塞到他的手里郑重劝说，“平时，平时就别戴了。到了特殊的时候才能戴。”

“为什么”

某人不理解地一问，只是见肖珊珊挨个合拢他的手指让他握紧盒子，不知道其实肖珊珊心里下定决心来年攒一个更好的给他。

“嗯……秘密。”

肖珊珊很敷衍地回答，当时只是心里盘算如何让这块手表藏在家里的储物间里以及怎样才能更快速地斩获下一个目标，却忘记了眼前的男人既精明又懂她，既然肖珊珊不愿多说，那么他自有揣摩的功夫。

于是在两周以后，肖珊珊低头看着摆在餐桌正中央的精致盒子，和送给他的那款包装一模一样，但比他的那个盒子正好小了一圈。

而当肖珊珊打开发现里面果真躺着情侣表的女款样式，十分肯定顾修言完完全全地想歪了。

“我不是……”

“特殊时刻，明晚刚好戴着它和我参加酒会。”

顾修言说着将盒子往肖珊珊这边推了推，把肖珊珊的左手手腕拉到他的面前替肖珊珊戴上，他托着肖珊珊的手背细细端详，非常满意它戴在肖珊珊手腕上的效果。

“咱们能不能，换一个时间戴”

“什么时候”

比如和肖珊珊一起出去旅行的时候，比如偶尔陪肖珊珊出门购物的时候，反正最好避免公事场合，反正不是今天。

但看他心情甚悦，肖珊珊又不忍说出口扫了他的兴致。

尴尬的局面让心里埋了打算的肖珊珊不自主地蹙了眉，可即便忧心忡忡也尚未表态，而还握着肖珊珊的手的某人反倒先一步叹气。

“连机会都不给么”

肖珊珊眨巴眼睛理会顾修言不明不白的话语。

抬头看他因为这件事垂着眼睫，甚至流露出了一点委屈的神色。这时，肖珊珊才意识到他的言语里吞没了些许不好意思表达的目的在里面。

就像肖珊珊时常会对着外人很骄傲地夸赞他的同时，或许他也同样会抱有炫耀炫耀的心思看待。

仔细思忖，也难怪他会有想法。

即便肖珊珊作为他的女伴陪他出席了好多次的活动，除了几个熟悉的合作方，或许在多数人眼中，他们不过是起于暧昧将来也多半终于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