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人不对事。”
“就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吗?比方我对你温柔点,你对我别太冷淡。”
李成泽站起来,故意用手拍拍贺谦的脑袋,然后走出休息室。贺谦整个人都被电击到了一样,一种酥麻的感觉从头顶蔓延开来流遍全身,一直到四肢,他抬起麻木的手臂摸着自己的脸,天,比常温高了那么一点,明明只是普通的肢体接触,自己主动跟别人主动产生的后果竟然差这么多?
王涌快要被贺谦活活气死了,他宁愿自己现在正在做梦,因为在这场戏里面,三个王子一同去拜见王后,三人的站位是有讲究的,景同和鸿采关系不佳,站在中间的自然是什么都一知半解的明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鸿采一直往景同和明辉中间挤,其实这种站位也不是不可以,反正观众也看不出来用意,只是今天的鸿采显得活泼异常。
额,他念台词太神采飞扬了完全没有半点沉稳。
这甩衣袖的潇洒看起来更像一个仙人而不是心事重重的三王子。
还有!鸿采对景同的笑意应该是不带什么感情的,怎么这两人今天看起来深情厚谊,像一对感情融洽的兄弟。
更离谱的是景同竟然在配合他!王涌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怒气不发飙,一直到看到鸿采大摇大摆地走进殿内之后,顺理成章地坐在景同的身侧,还跟对方交流了一下眼神。
“卡卡卡!贺谦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玩闹,不过你要再这么闹下去,我可就换演员了哈,门外还排着一火车的演员等着我去挑选呢!”
贺谦笑着说:“知道了王导,我就是想活跃一下气氛,这几场戏都太沉闷了。”
“你别拿胶片来活跃气氛啊,不要钱吗!”
“知道了。”
“爸,你看看这个。”
正在喝酒的男人把酒杯放下,拿起对面的人推过来的一本杂志,他翻开内页,立即就皱紧眉头,语气颇为嫌恶的问:“这个是贺谦?”
“对。”
“他抱着什么人?”
“舆论说是他朋友。”
男人把眉头舒展开来,“哦,朋友,没必要大惊小怪的,贺谦这孩子从小就爱出风头。”
“爸,我想……”
“想都别想!”男人恶狠狠瞪了儿子一眼。
“为什么?贺谦就可以我就不可以,我才是你儿子啊。”
男人一听,举起酒瓶冲动地要往儿子头上砸,最终是忍住了,不耐烦地说:“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长什么鬼样,就凭你这小鸡仔的模样你想进娱乐圈?还有,贺谦读书的时候哪一门功课不是满分?你呢,三天两头就在学校惹是生非,你从小到大的班主任给我打的电话少了?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窝囊废!”
“我窝囊还不是遗传了你!”
“我……我打死你个败家子!”男人一把将酒瓶敲在儿子头上,只听见玻璃破碎的闷响,碎片散落一地,被打的人摸着自己的额头,一股温热的液体涌了出来,顺着他的脸颊流到嘴唇上,他用舌头舔了一下,很咸。
“给我滚回房去好好看书,下周考你企业管理,答不上来关禁闭一周!”男人愤愤的骂完之后,气鼓鼓地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