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祥啊,你下半年给李成泽安排了多少工作?”
张浩祥殷勤地回答:“基本是排满了的,过年休息几天,来年继续工作。”
贺星波想了想,不能光让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啊,于是他说:“月底我爸妈带我大哥回来,顺便庆祝他们的那个结婚六十周年叫什么来着?”
张浩祥说:“钻石婚。”
“对,对,我爸妈虽然不好热闹,我这当儿子的肯定要给他们好好庆祝一下,场面越热闹越好,要不,当天你把李成泽也一起叫去吧。”
张浩祥激动地问:“我也有份?”
贺星波说:“你为星皇工作这么长时间,劳苦功高,我早就把你看作是自家人了。”给点**汤这种小计俩,贺星波还是会的。
张浩祥连说几个好,他很快就让助手把李成泽那一天的工作行程都往后调。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和贺星波约好的日子,这一天,张浩祥比谁都激动,他叫自己助手定制了几套西装,反复试穿了几次,光是发型就做了整整两个钟,又挑了很久的领带,他要挑选看起来昂贵的,但是又要比较低调,再怎么想出风头也不能太抢贺星波的风头。
因为心情好,他对李成泽说话也过分温柔。
“成泽啊,你也要好好打扮一下,去贺家不能太失礼,如果表xian的好,以后你在星皇的日子会更好过。”
李成泽应承着,假装随意的让人取来自己的西装外套。
张浩祥无法看见他内心在上演着怎样的画面,李成泽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到贺谦了,又因为身份的原因,他无法去贺家和贺谦聊一聊,只能通guo贺英婕传达自己的思念。
前一段时间贺英婕告su他,贺谦的话越来越少了,偶尔在房间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贺星波担心贺谦跟他大嫂一样发起狂来会跳楼,于是让人把他阳台也用木板钉了起来,简直就跟关囚犯一样。
可是贺星波又竭尽所能地给贺谦提供最好吃的食物,又帮他从国外找来了一流的医生,就像他真的很关心这个侄子一样。
越长时间没有见到贺谦,贺谦的形象反而在李成泽脑海里愈发清晰,李成泽偶尔在深夜里醒来,一定是因为梦到贺谦,而梦里无法触碰到那人,所以才被惊醒,醒来之后就睡意全无,坐在阳台看着夜景一直到天亮。
原来这就是深切喜欢着一个人的感觉。
怎么偏偏那个人是贺谦呢,如果换一个人会轻松许多……
一想到这,李成泽对自己的想法无言的笑笑,人生如果百分百交由自己掌握,那就不算人生了。
李成泽跟着张浩祥出现在贺家的时候,贺家门外的小道上已经停了一列小轿车,两人从正门进去,第一感受是噪杂的人群。
贺家偌大的花园上空此时吊着巨大的日光灯,把整个花园照的发亮,花园里摆放了餐桌和bbq的设备,角落里有dj师在调整专业设备,他们负责今晚的背景音乐,再往里面看,花园正中间架设了一个缠着藤蔓和花朵的拱形门,大概是给老人发言和拍照用的。
最让李成泽意外的是,参加这个宴会的大大小小的歌手演员和商家老板都穿的很保守,平时恨不得把臀^缝都露出来的那群人,如今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仔细一想,估计是贺星波怕贺家二老觉得反感,于是提前提醒了受邀的人,这么一想,贺星波其实算是个孝子。
因为参加宴会的人很多,像李成泽这种身份的,在这种名流圈其实算不上什么人物,大家并没有过来跟他攀谈,他也乐得轻松,张浩祥早就带着秘书出去和大老板们喝酒了,李成泽退到角落,拿出手机给贺英婕发信息。
五分钟后,贺英婕赶过来了,她跟平时不太一样,穿了牛仔裤和长袖上衣,脚上更是穿着一双跑鞋,贺英婕匆匆跑过来,拉着李成泽躲到墙角,说:“等会儿我爷爷奶奶出来,肯定要问到贺谦,那么我爸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他也会让人带贺谦下来的,等那两只看门狗带贺谦回去的路上,你跟我一人一个,把他们放倒。”
李成泽对自己能不能把其中一个人打倒还心存怀疑,更别说是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贺英婕了,他问:“你可以吗?”
贺英婕在兜里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一个小瓶子,神秘兮兮地说:“等会儿我把这个东西加在两人喝的东西里面,不过五分钟他们就要跑厕所呢。”
李成泽看着贺英婕胸有成竹的模样,他慎重地点头。
贺星波很快就带着自己父母亲从大门口进来了,两位老人家路上遇到塞车,姗姗来迟,他们年纪虽大,但是看起来精神矍铄,神采奕奕,贺老太太旁边还跟着一个男人,看起来和贺星波差不多岁数,虽然也穿着西装皮鞋,但是他一看到在场的宾客,有点害怕的躲到自己妈妈身后。
李成泽心想,那就是贺谦的爸爸贺月其了吧。
贺老先生和贺老太太走近花园,贺老太太语气颇为不满的对贺星波说:“早让你不要搞这么多名堂,你怎么偏不听,你看看,你大哥吓成这样了。”说着把自己大儿子牵到自己身边,安抚说:“这把岁数了,还躲在妈妈背后,害不害臊?”
贺月其抓着贺老太太地说说:“我们那边没这么多人,也没穿的这么花花绿绿的。”
李成泽顺着贺月其的视线一看,原来是个键盘手,头发染了一半红色,一半绿色。
贺英婕见到这场景,拍了一下李成泽的胳膊之后,朝着贺星波他们跑去。
“爷爷奶奶!大伯!”她说着给了两位老人家一个拥抱,又向贺月其点点头。
老人欣喜地摸着贺英婕的头,贺月其则好奇地躲在一边看。
李成泽可以听见旁边的议论声。
“那就是贺月其啊,不是好好的吗,谁说他变傻了?”
“感觉跟以前没什么变化。”
“你们没发现他连自己侄女都没认出来吗?”
这小声的议论很快就被现场的音乐声盖过去,许多人挤出笑脸去跟两位老人问好说祝福。
贺星波很快就让人给两位老人准备最舒服的椅子,又在现场发表了一番演讲之后,让人把蛋糕推上来,开始给自己父母亲庆祝六十周年婚姻。
贺老太太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她拉住贺星波的手说:“小谦呢,锦城还有朋义呢?”
贺星波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他一点也不紧张地说:“锦城啊,工作忙,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朋义嘛,不是快毕业了嘛,一直埋头学报告,至于贺谦啊,他工作忙,所以没有好好照顾身体,最近都在休息,这会儿估计在房里睡觉呢。”
贺锦程进局子里的事情无论如何是不能让两位老人知道的,至于贺朋义,鬼知道他去哪里鬼混了,贺谦确实是病了,在房里也是事实,算不上欺骗。
在场的人听到贺星波的话,他们虽然知道贺锦程的事,也不敢开口说半句。
贺老太太不信,她转头拉住贺英婕的手,问:“小谦怎么了?”
贺英婕看了贺星波一眼,贺星波用眼神暗示她闭嘴,贺英婕没理会他,直接说:“小谦就在房里,他最近确实休息的少,不过他说了如果爷爷奶奶来了,务必让我叫醒他,我现在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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