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谦没想到成方州还有这一面,他客气地说:“一qie都听你的,成老师。”
成方州这时候终于憋不住了,把他憋了一路的问题问了出来,“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啊,在国内的时候我可是一直听传闻说你们两个关系极差,怎么这回看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这么私密的事情,李成泽并不愿意跟别人分享,他只说:“我们很有默契。”
成方州又追问:“比起我跟你如何?”
李成泽笑着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没办法互相比较的。”就好比他和林荣阳,他也当林荣阳是他最好的朋友,对方出事了他肯定也会竭力相助,但他爱贺谦,这两个人根本没法比较。
成方州懵懵懂懂,只能点头。他又回头看了贺谦一眼,从刚才见到贺谦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贺谦跟以前有点不一样,没有以前张扬,没有以前有精气神,成方州正这么想的时候,就听到贺谦指着一座院子里绑着的一匹马,问:“这里还流行养马?”
成方州来了兴致,他解释说:“当然,瑞典的骑兵可是很拉风的,偶尔你还能看到当地人骑着马出来逛街呢。”
贺谦突然说:“真可怜,人和马都是,一个是以为自己养的宠物绝对忠诚,一个是以为人类养它们是因为爱。”
成方州听不懂,他问:“你在说什么?”
贺谦说:“人和人之间怎么可能真心相待呢,这都是各自的臆想。”
李成泽一听,知道贺谦的大脑又开始混乱了,他走过去牵住贺谦的手,对成方州说:“贺谦感冒了,我们还是先回旅馆吧,等他身体好点再出来玩,实在对不起,州哥。”
成方州摇摇头,“这都是小事,身体要紧,我带你们去旅馆吧。”说着他依靠直觉,自己先离开走在前面,离开李成泽他们十米左右,既能给李成泽带路,又能保证自己听不到两人之间的谈话。
李成泽看着成方州走远,他看着贺谦的连,伸手摸了一下贺谦的脸蛋,有点冰,再把贺谦的手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来握住,也是凉的,他有点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贺谦突然皱紧眉头,“你对我说话,总是问我有没有事,在你心里,我就是个这么不正常的人?”
李成泽低声说:“你怎么会这么想?”以前贺谦可以很镇定的接受自己有精神疾病的事实,而且人一很乐观,怎么他开始说这种话?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刺激到他了吗?
贺谦看着李成泽握住自己手的手背,被冻的通红,他突然觉得有点心痛,只是自己的手同样冰冷,并没有办法能温暖眼前这个人,他突然想到一个好方法,拉着李成泽的手贴近自己的身前,掀起自己的毛衣,把李成泽的手塞到自己衣服底下。
李成泽惊愕的看着贺谦快速的做完这一qie,他的手指迅速地感觉到从贺谦腹部传来的暖意,同时他也明显的感觉到贺谦打了个冷颤,李成泽赶紧把手抽回来,他责骂到:“这样你感冒好不了!”
贺谦有点手足无措,他呆呆地站着,像个被老师责骂的小学生,低下头委屈的说:“我只是怕你冷。”
李成泽一听到这话,心又软了,他们现在正在街上,他不能随心所欲的抱紧眼前这个人,庆幸的是他们说中文,旁边的人听不懂,于是李成泽无所顾忌地说:“我喜欢你,所以为你做什么都是自愿的,你不要想其他东西,如果你能做到只看我一个人,我当然很开心,不过,你自己是自由的,千万不要因为我而感觉到有负担。”
贺谦又说:“但是我有病吧,你的付出值得吗?”
又来了又来了,要怎么做,才能把所有不安与消极全部赶出他的身体,李成泽此时已经顾不上其他的,他把贺谦紧紧拥住,然后他听到了周围的人小声的议论,但别人是别人,他和贺谦,应该是注定的两个人,别人说什么也影响不到他的心情。
李成泽紧紧的圈住贺谦,“你在我心目中从来都不完美,这世界上哪有完美的人与事物,我喜欢你也不是命运的选择而是我愿意,既然如此,我对你好,就是在做着我自己觉得最幸福的事,当然是最值得的。”
李成泽感觉到贺谦轻微的颤抖,然后对方伸出手回抱了他。
成方州走出几十米,回头看看后面的人跟上来了没有,然后他惊讶的发现,李成泽拥住了贺谦,他也是几天后才想通这其中的意思,他觉得,年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