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昊道:“实不相瞒,这首诗啊,就是我用来写自已的。这首诗所写的内容,就是我比生所追求的目标。
我就是一个懒人,又没有啥大追求,你让我没事老和人结交干吗?
说到这士林之中,别说你们了;我惟一比较熟悉的人,就是冯遂冯院监了。
他跑来找我的次数,可比我去找他的次数多多了。
他我都懒得来往太多,何况你们别的不太熟的人呢?
有那个人际来往的时间啊,我觉得还不如在家中泡壶茶,躺在院中晒晒太阳。”
江峰远:“赵兄!既然是士林中人,难道你就不想功成名就,搏个封妻荫子吗?”
赵昊:“功我立过啊!要不我现在怎么会有土鳖子的爵位的?名我也有啊,虽然是臭名;但是臭名也是名啊!
至于封妻荫子;荫子是没办法了,修炼的太厉害,我的女人们生不出孩子了;我现在已经改修仙了,我们全家修仙。
至于封妻吗?不着急,我想就总能立点功劳的。不过也没啥大意思不是?”
江峰远是怀着一种挺郁闷的心情从赵昊那里告辞出来的;这倒不是因为赵昊怠慢或者轻慢了他,而是赵昊的情况,着实让他的自信心受到了严重打击。
江峰远现在这情况,就类似于自已拼了一生的老命,来到了一个山顶上,觉得自已已经很了不起了。
结果这时才发现,自已的山顶,其实不过是别人的一个起点。而且别人似乎还呆着那里悠哉悠哉的,根本就不想去征服更高的山峰呢。
其实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难兔心态都会产生崩坏的。
江峰远也是饱读诗书的人,打从赵昊那里出来以后,口中就一直默念着“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
一直到他回到了那群随军文士那里,大家才发现了他的异状。
文士丙:“秀山兄!可是那赵日天轻慢于你了。”
江峰远摇了摇头:“没有!他很好说话。我提出想要他的诗词,他直接就把这个给我了。”
江峰远直接把从赵昊那里拿回来的诗词放在了桌上。众文士一起上前阅览了一番,觉得果然妙品。
文士甲道:“秀山兄!既然那赵日天并不曾轻慢于你,怎的你现在却是这副样子?仿若如丧考妣一般。”
江峰远叹了一口气道:“实不相瞒,各位。今天我在赵日天那里,与他倒是相谈甚欢;只不过与他一番交流之后,却是让我道心动摇了。”
他这话,直接让大伙一起惊奇了。文士甲道:“秀山兄!把你在那赵日天那里都谈了什么,好好给我们说说吧。
让我们也见识一下,那赵日天究竟何德何能,可以让你的道心动摇。”
江峰远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把在赵昊那里谈的内容说了出来。
这些人听完,也都一起沉默了。他们,也跟江峰远一样,心态崩溃、道心动摇了。
良久,文士丙道:“上天何其不公也!我等皓首穷经、精忠报国,为何却远远比不上那赵日天的文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