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随着刺激逐步登顶,又一次恍惚。
卫生间里仿佛传来水声,像脚底沾了水,或者面糊糊,一下一下走过瓷砖。
这声音老也不停,让人勾紧脚趾,手指也非要抓住什么,使劲扣住不可。
可那声音也许根本不在卫生间里,或许是这房间中另一处在发声,只是回荡满室,让迷失了判断力的人,恍惚错觉它从那处传来而已。
鞠礼好像听到有人在哭,好像听到有小狗在哼唧,好像听到野兽蓄势待发时喉咙里的呜咽。
咆哮的海浪卷着小船摇摆,最终将之掀翻。
尤不罢休,肆虐着拍击,巨浪啪啪撞在船上,几乎使之破碎。
小船被淹没,咕噜咕噜着挣扎,却也不过随波逐流,翻来覆去的残喘。
一切平息下来时,鞠礼不知道时间,忘记了自己在哪里,甚至答不上自己的名字。
钟立言说:“叫老公。”
她便嘤咛一声:“老公……”
他问:“舒服吗?”
她懒洋洋软乎乎呢喃一句:“舒服……”
他又摸摸她头发,问她:“喜欢吗?”
她喘口气,应一声:“嗯,喜欢……”
可他好像还是不满意,又好像还是忐忑,也可能只是渴望寻求认同和更强烈的夸奖。
“有多舒服?”他轻轻给她顺毛,蛊惑般的问。
“……”鞠礼听到自己肚子饿的咕咕叫,感到四肢百骸都散架了,整个人瘫着,转了下眼珠,蹭蹭扭扭的转过身,拱在他怀里,伸手攥住他一根手指,低声道:
“最舒服。”
他像是终于满意了一点,柔声道:
“你也很棒。”
鞠礼脸红成故宫的墙,用额头撞了下他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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