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不想挨着荣律，所以自己先坐上副驾驶，留荣律和苍湖坐在后面。

荣律一瞬间看着苍湖就油然而生一种不爽的感觉。

陈甜甜的生活费学费由陈力一家负担，但是她并没有和陈力住，住在自己家的房子，一个老小区。

小区只有七楼，陈甜甜家在五楼，爬到五楼之后荣律靠着墙敲门，半天也没见有人来开。

“没人？”荣律又敲了门。

陈甜甜今年应该是高三，今天不是周末，来得不是时候。

刚准备走，就听见里面有关门的声音，接着慵懒的女声传出来：“谁啊，大早上的。”

大早上，现在都快十一点了。

荣律再次敲了门，门从里面推开，露出一张浓妆艳抹还晕妆了的脸。

依稀还能看得出是陈甜甜的，但是开门的陈甜甜俨然比十八岁老很多。

“陈甜甜是吗？”荣律问。

“是，你哪位？”陈甜甜打了个哈欠。

“专案组荣律，找你了解点儿事情。”荣律摸出警官证放在陈甜甜面前，担心她那糊着烟灰一样的眼睛看不清。

听见专案组，陈甜甜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去年来的是个中年老男人，今年倒是换了个帅的，进来吧。”

陈甜甜推开门让荣律和桑榆进去，就着茶几上东倒西歪的杯子一人给倒了杯可乐。

客厅乱七八糟的，到处都是烟头和啤酒瓶，显然昨晚才经历了一场狂欢。

“要问什么就问吧。”陈甜甜点了一根女士香烟。

桑榆皱了皱眉，连苍湖都把眼睛半眯起来不想看。

“去年你叔一家被入室抢劫的事情，你还记得吗？”荣律问她。

陈甜甜吐了一口烟雾，“记得，一家三口全死了，现在也没抓到凶手。”

陈力在死之前，养了陈甜甜五年，陈甜甜现在这个态度，让荣律打心底里觉得膈应。

“你是他们唯一的亲人，他们有没有什么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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