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楼有两户人，一家的门看上去才刚漆过，另一家的门糊了很多灰，像是很久没人住。

邹小嘉看了一眼门牌，敲了很久没人住的那家。

“你好。”邹小嘉说：“燃气公司的。”

屋里没人应声，邹小嘉又敲了一遍，还是没人。

“让开。”荣律把邹小嘉扒开，从兜里拿出一根儿铁丝。

邹小嘉愣了一下，让到一边。

这种老式的锁其实不好开，但是荣律没几下就给咔一声打开了。

门一开屋里传来一股香味儿，像是檀香，又没那么浓。

荣律推开门，整个屋子一览无遗，四处收拾得很干净整齐，客厅里两台电脑显示器灯还亮着，服务器也还闪着灯。

“搜房间。”荣律快速走到主卧前面，把门打开，里面没人。

荣律又打开衣柜，看了床底下，都没藏人。

瞿颖和邹小嘉从两间次卧出来，也没找到人。

邹小嘉走到电脑前面敲了一下，电脑打开了直接停在代码界面。

“刚刚有人想把论坛后台删库。”邹小嘉动手开始敲代码。

荣律和瞿颖四处检查了一遍，发现这个屋子没什么人烟，三间卧室的床上都没有被子，只铺着床单。

这是没人住的屋子，或许租这间房子只是为了放这几台电脑。

邹小嘉花了半个小时，把删了的代码还原，运行了程序。

“老大快来看。”邹小嘉在客厅叫起来。

荣律从卧室出来，邹小嘉那鼠标指着电脑屏幕说：“就是那个论坛。”

三维世界的界面摆在电脑上，下面又多了很多回复，都是想得到异能的言论。

“又让他跑了。”荣律敲了一下鼠标，咬牙说：“晚了一步。”

“也不晚啊。”外面传来一个声音，像是闷在箱子里传出来的。

本来就有些阴沉的天忽然被多了一片乌云，正好遮在窗子外面。

窗子自己打开，乌云的一个角飘进来，像一只触手一样在屋子里四处乱抓。

荣律的脑子嗡嗡的响，心跳也越来越快。

这个声音和荣律听到过几次的那个很像，但是没有那个浑厚，似乎要更清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