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大伯不是挺好的么,他早早退了总裁之位,实在是公司之损失,如今代他儿子暂理,没人会有二话。
言外之意,谁是老子,谁给擦屁股,他可没孟京生这么大个儿子,只是孟延开说得比较委婉。
孟泽石见他油盐不进,猜到他心里打什么算盘,不得已说:你要怎么才同意?
孟延开靠在沙发上,徐徐道:这不是我想同意就能完成的事儿,我这身份,加上过往那段感情……就算真的不负您的期望,把事儿解决了,到时候说不定又惹来一身非议,有的人恐怕又说我别有用心,我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孟泽石当然知道,在孟京生与叶言卿婚事定下之后,孟延开与孟京生之间的事情,传来传去,都会跟叶言卿挂上钩。
孟京生多次想利用叶言卿,打压孟延开,若没有孟泽石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能那么顺利?
孟泽石冷冷望着孟延开,看来这人是记着仇。
孟泽石思虑许久,说:这样吧,你先暂代总裁之职。事成之后,再正式升职,若摆不平,也不让你担责,这样如何?
孟延开没说话,很是为难似的。过了片刻,面露勉强,才说:我只能说,先试试。
行,你大哥在家里,你待会儿先去找他沟通一下,跟他说一下,他手上的项目暂时由你负责。
……
孟延开走后,孟泽石坐在那儿没挪身,半晌才起来,走到窗前去看他那些花草。
晟叔问:您让二少去找大少,不是存心让大少难受么?
孟泽石冷哼:难受?他有什么可难受的,就是要借此挫挫他的锐气,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肆意妄为。刚好,借延开顶替他的职位这事,好好教训教训他,但愿他能磨磨性子,让他知道自己不是独一无二的,今后凡是都要考虑后果。
晟叔沉默。
孟泽石摇头叹息:京生太骄傲了,自视甚高,自以能掌控一切。
晟叔也替他惋惜,又说:二少反而是越发沉得住气了。
越来越像他爸了,敢算计到我头上来。孟泽石冷笑,不过他能笼络董事会那帮人的心,也算是有点本事。
孟泽石这么大年纪,怎会没有眼力见,再说他耳目通达,他做了什么他怎么会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流失的项目,如无意外,他都能揽回来。
他要的就是名正言顺地坐上总裁之位,临危受命,凭能力上位,到时候谁会有二话?恐怕他还能收获到一批拥趸,顺便踩一脚孟京生。
一箭双雕,精明得很。
晟叔也笑了:如今看来,他和杜施的感情还特别好,背后多了杜绥的支持,我担心,集团旗下在南深市的公司,倒是恐怕都会依附于他。
这一步步的。孟泽石简直想拍手叫好,要是京生有他一半的耐心和隐忍,也不至于如此。
过了会儿,他又问:你确定,他和杜施此前没有过来往吗?
晟叔摇头:在大少婚礼之前,确实都没有来往过,连出现在同一社交场合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而且没有过交流。
杜施……孟泽石沉思着,想起杜施对孟延开的多次维护,末了又啧了声。头疼道:再瞧瞧京生娶的那位。
……
孟延开从主楼出来,去了另一栋楼,是孟泽石的长子孟知叙和夫人的住处。
出了董事会反孟京生那事之后,孟京生被孟知叙打了一顿,并且被带回来关禁闭,叶言卿出院之后,独自回了新房休养。
孟知叙公事在身,家里就他夫人韩景玉在,见了孟京生,不是很欢迎。
她蹙眉看着孟延开:你来这里是……
孟延开单手抄袋,看她一眼,还算和气:爷爷叫我来跟大哥聊点公事。
闻言,韩景玉更加警惕了。
不方便?孟延开淡淡挑眉,不方便我就跟爷爷说改日再谈。
没有,韩景玉看了他一眼,他在楼上书房,我带你去。
之所以要人带上去,是因为书房门自外锁了,还是密码锁。孟知叙发了话,叶言卿痊愈之前。他一步也不准出这道门。
韩景玉给他开了门,孟延开进去。
这间书房和孟京生的卧室是打通的,主卧那道门也是上了锁的。
其实就算没有锁,孟京生也不会自行离开,孟泽石这回是铁了心要让他好看,若是他再忤逆,也无甚好果子吃,况且关禁闭也就是个意欲平息董事会那帮顽固的怒意之举,走个形式而已。
孟延开进去的时候,孟京生正穿着睡衣在练字,脸上还有伤,头发没打理,软塌下来。
孟京生手上拿着毛笔,扫了他一眼,哼笑:有何贵干?
老爷子让我来找你说点事。孟延开走进去,当自己家一样,在沙发边站着看了两眼,解开西装扣,自顾在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笑着望向站在书桌后的孟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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