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延开与沈平越和宴庄二人找了家朋友开的火锅店吃晚饭,顺带商量事情。
孟延开事先了解过,楚知经纪公司那个老板,跟孟京生的一个大学同学认识,他那同学在经纪公司也有持股。
这两年行业不景气,公司利润连跌,孟京生答应会给一些好处,那经纪公司老板自然就答应为其行方便。
楚知背负解约压力澄清事情,在孟京生意料之外,但是也很容易猜到是谁的手笔,得知后,他便行了后招。
将事情闹到了杜家那边去,杜绥刚把孟延开在南深市的项目办妥,他正打算收购北城一家资产管理公司,已与孟延开提过,可正正好在这个时候出了事情,感觉自己被摆了一道,孟延开有过河拆桥的嫌疑。
于是直接就到孟泽石那里兴师问罪去了。
孟延开找他二人来,就是谈那资产管理公司的事情,杜绥难搞,若不提前给他颗定心丸,他不会罢休。
谈话间,孟延开时不时地注意手机,被沈平越发现,打趣道:看来是真要遭遇婚姻危机了。
孟延开看了他一眼,沈平越立刻认错:这事是我的疏忽,如有需要,我可以亲自登门解释。
说完他又头头是道地分析:可你若是帮杜绥将事情搞定,她再怎么使小性子,杜绥也不见得会当回事。不如你晾着她,杜绥那边,给点好处摆平就可,何须她出面?
宴庄看透一切似的,似笑非笑看了眼孟延开,跟沈平越说:我看他打电话可不像是想让杜施摆平杜绥,说完又看想孟延开,假装认真:哥,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打电话吗?
孟延开兀自皱眉,原本就不想回话,正好有电话进来,他接起来,是周有宁。
孟总,杜施出事了。周有宁这么个见惯风浪,遇事理智的人,此刻声音都有些发颤。
孟延开脸色一沉:怎么回事?
刚才付晓瑟打电话来,说他们出事了,跟着那边就传来很重的打砸声,电话就挂了。周有宁提前理顺了思绪,组织好了语言,语速也很快,很有条理地道出前后逻辑,我之后再打过去。手机就关机了,如果是遭遇车祸这种事故,不会关机。我想来想去,觉得唯一的可能是古宣。因为今晚我陪杜施参加活动的时候看见了她,那女的原本不在受邀名单中,而且她很早之前就有古怪,杜施说古宣有机会就怂恿她吃自己给的东西,我联想到古宣吸|毒的事……
孟延开听着,捋了把发茬,我知道了。
周有宁大喜:你知道怎么找古宣吗?
孟延开起身说:找她没用,得找闻东阳。
一听到这个名字,沈平越和宴庄神色瞬间冷肃,面面相觑。
……
杜施被人押上了一开始最前面那辆轿车,车上除了司机,就是两个彪汉,并未见闻东阳。
车子开动,载着她往陌生的路上走。
结婚后杜施总共在北城待的时间还没有半个月,曾经来这里工作,也不过来去匆匆,认不得哪里是哪里,只知车渐行渐远,越开越偏。
行至陌生的某处,车子停下,坐在她旁边的男人下了车,让出位置。
杜施心里一紧,接着,闻东阳便坐了进来。
那人一身浅灰色西装,酒红色口袋巾,面带笑意看着她,一副老绅士的模样。
闻东阳坐下后推了推眼镜,开口声音和蔼:杜小姐,好久不见。
杜施凝神看着他数秒,倏地扬起个虚假灿烂的笑:闻叔叔,您这是玩的哪一出啊?将我吓得不轻。
闻东阳让司机开车,朝她说:这不是自那澜西上分别之后,时时惦念吗?干脆想着,请你到我那儿做做客。
他说着话,手探过扶手箱,去摸杜施放在腿上的手。
杜施笑着将腿往靠车门方向一偏转,手也抬起,不经意勾了下刚才在挣扎中散下来的耳发,假模假式地笑着同他迂回:您那儿,是哪儿啊?
她这身裙子是v领,还好准备了披肩。离场前后付晓瑟都会给她披上。
她这会儿又将披肩拢紧了些,和闻东阳保持最大限度的距离。
闻东阳看了一眼她的动作,眼里迸出冷光,卖着关子笑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杜施眉眼带笑,神色却有种疏离冷淡,闻叔叔,现在时日已经不早了,我要是迟迟未归,我先生和舅舅可是会着急的。
闻东阳哈哈大笑,身子一颤一颤的,他夹着手中粗雪茄抽了一口。随后用拿烟的那手点了点她,杜施见状微愣。
你威胁闻叔啊?他故作震惊看着她,随后皱眉摆摆手,闻叔不吃这套的。我这人谨慎,要是没将事情了解清楚,是不会贸然请你来的。我都请你了,说明你威胁不了我。
杜施屏气凝神数秒,捏着裙侧的手松开,轻松笑出声:闻叔好厉害啊,孟家和杜家都不值得你放在眼里。
闻东阳摇摇头,纠正她说:孟家和杜家的确是一方巨胄,但据我所知,你可是两边都不受重视。丈夫不仅有旧情人,婚后还在外乱搞,至于你那舅舅嘛,也不过将你当做获利工具,我还听说你在杜家向来也是不受重视的,闻叔想过,要是把你怎么了,有没有人会为你出头?他们是会想将事情闹大替你讨个说法呢……
他故意拉长了尾声停下,伸手去拉杜施的手,杜施面不改色地要拂手避开。却被闻东阳强制攥住,他咬牙,笑得宛如吐信毒蛇,还是会当做丑事一桩,避之不及呢?如果是我,既然家中有丑事,家大业大的,肯定会坚定选择家丑不可外扬,咽下这口气,息事宁人,这才是最好的选择啊!
杜施眼神寸寸冷下来,一动不动看着他,一双眼睛明亮坚定。
闻东阳一把丢开她的手:如果我是你,不管今晚发生什么,都不会往外说,一来啊,孟延开应该会很难再接纳你,孟杜两家会视你为家丑,不如就说,你陪我喝了一晚上的茶。
他说着说着觉得甚是有趣,自己都笑了起来,笑容蓦地一狠。深吸口气说:姓孟的小子,年纪不大,狂气倒盛,为个女人竟敢当众跟我叫板,拂我脸面,老子今天就要搞他女人,让他知道老子闻东阳不是好惹的!
他那话仿佛在告诉杜施,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都是她无法接受的,今晚她就只是闻东阳用来羞辱孟延开的工具。
杜施看着大道两旁逐渐荒凉的景色,车子上了绕城,中途开出匝道,往偏僻的区域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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