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问题,我看我自己的相册怎么就做贼心虚了?杜施站起来,戳了下他浴巾上露出的腰线,快去睡觉。
上了床,杜施却睡不着。手难受,她的手边特意放了一只枕头用来垫高她的手,基本也只能平躺着睡。
她这几天其实一直都睡不好,除了第一天在吗啡的药效下睡了不久,之后都是入睡难还醒得早。
孟延开也习惯平躺着睡,手绕过头顶,搭在枕上。
这几天天气其实有些热,往年的话已经到了孟延开开空调的时候了,但杜施刚出院,加上本来身体底子不怎么好,她睡觉还得搭床薄被。
孟延开迁就她,只是男性体温本就会比女性高那么一点,他又是不耐热体质,那么睡着,晾出光裸的上半身,加上得用一部分自制力克制冲动,没觉得热意有丝毫的缓解。
两人一左一右各占据了床的一半,杜施睡不着,手又动不了,痒痛感还折磨着她,她时不时地会忍不住将脚动来动去。
孟延开将腿伸过去压住她的腿:你到底睡不睡?
杜施腿上挣扎,语气带着软糯的哭腔:我的手好难受。
怎么才会不难受?
杜施好无奈:怎么都难受。
可伤筋动骨一百天,也只能忍着。
孟延开没吱声,她突然用那种病痛中特有的柔弱嗓音问他:嘉海是不是因为你,才拒绝宁天传媒的项目合作啊?
孟延开忽然一愣,气笑了:装这么一阵可怜,就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没有装,是真可怜。杜施低声说:我现在还记得,那棍子敲在手上那瞬间的感觉,麻木过后铺天盖地的疼痛袭来……
孟延开打断她:用词过于精湛就不是聊天儿那意思了懂吗?
杜施哼了声:就是又麻又痛,放你脑袋上,得开瓢。听他没反应,杜施试探:你懂我意思吧?
他一副睡意深重的懒散语气:我不懂。
杜施懒得再绕弯子,温声说:你别跟周有宁计较了呗。
那我跟你计较?他理直气壮反问。
杜施抓住其中漏洞,得意笑了笑,问:你这是承认是你干的了?
孟延开沉默。
杜施求情说:你干嘛跟她对着干?我在宁天也是有股份的,业绩受损,我的分红也会受影响。
那你们宁天可真经不起风吹雨打,一个项目就让你们业绩受损。
杜施伏低做小:小作坊企业,哪跟你们恒泽无法比。
孟延开听乐了,只笑不答。
见他始终不给态度,杜施恍然想到了什么,缓缓道:你是不是料到周有宁吃瘪,会找我来跟你说情啊?你就是为了报我那天损你的仇,可我说的是事实,你也无法反驳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