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杜施回忆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周有宁戴上隔热手套,才将牛奶端了出来。
牛奶是一人份,杜施单独给周有宁准备的。
周有宁问她喝什么,杜施说不知道。
周有宁在冰箱里找到几个牛油果,给她榨了一杯牛油果奶昔。
香蕉松饼起锅,杜施放在桌上,周有宁盯着那玩意儿着实下不了口。
杜施在她对面坐下,撑着下巴,眼睛满怀期待地看着她,尝尝看啊。
周有宁有苦难言,半天没反应,最后才央求说:你有必要每次在孟延开那儿受了打击,心里憋屈,就跑来搞我吗?
杜施立马板住脸,好心当成驴肝肺。
周有宁:……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杜施咬着下唇,面露失望,哽咽负气,每个字都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塑料姐妹花,遇事就分家。
停!我吃!周有宁心一横,拿起叉子,就算是毒药我也吃。
杜施立刻笑容灿烂,快吃快吃。
周有宁屏息咬了一口,实难忍受,深吸一口气,这姐妹不做也罢!
她站起身说:我再去做个鸡蛋吐司。
杜施小声哼了哼:有这么难吃么?
她见卖相不好,也一直没动,不过闻着那糊会儿觉得还挺香,不过她想让周有宁先给试试毒,好奇心唆使下,还是尝了一口,刚咬两下便吐了出来。
的确是差强人意。
里面甚至还有生面粉疙瘩,齁甜之中,夹杂着一股莫名的酸味,让她直想吐。
她顺了顺胸口,自言自语:难道是时间过太久,记错配方了?
周有宁正加热平底锅,谁给你的配方?
杜施脸不变色回:孟延开。说着端着那盘松饼走到垃圾桶旁。一股脑给倒了进去。
周有宁不搭腔,瞧瞧锅,再瞧瞧她。
不知怎的,她闻到一种暴风雨之前的宁静的味道。
说说呗,到底是怎么了?
杜施笑笑:没怎么。
周有宁努努嘴,骗鬼呢。
孩子的事还没告诉他?周有宁摘了颗洗好的葡萄塞进嘴里,单手将蛋壳敲开下锅。
杜施在中岛台边坐下,要是告诉了他,我还离家出走到你这里来住,那他就是人渣。
周有宁震惊,哇,你现在居然还觉得他不是人渣?
哎呀!周有宁捂嘴,一副一不小心说出心声的样子,不好意思,说漏嘴了。
杜施没理她。
周有宁追问:为什么还不告诉孟延开你怀孕的事?
话出口,她已意识到自己似乎已不止一次问这问题。她不太明白杜施在等什么。
杜施垂眸,脸上透着一种极致的安静,静得可以说是空洞寂寥。
他现在不配知道。杜施心平气和说。
她语气淡淡,不似赌气。
周有宁不明白:不告诉他有什么好处?
告诉他又有什么好处?杜施反问,语气唏嘘,告诉他,能换来人家的手下留情吗?告诉他,希望就不会落空吗?
她注视着怔住的周有宁,轻轻柔柔给出答案:并不会。所以何必呢?
锅里蹦出油星,烫得周有宁条件反射地缩了缩手。
瞧你说的,周有宁笑笑,想要调和一下忽然令人窒息的气氛,孟延开又不是一点不喜欢你,何必说得他跟你有深仇大恨,恨不得除你而后快似的。
是啊,杜施笑,我宁愿他真的对我一点都不喜欢,宁愿他跟我有深仇大恨。没有情只有恨,利用起来就不会愧疚,也不会手下留情,直来直去,更加顺手。
周有宁被她吓住。
杜施拿起一串葡萄,她早上刚洗过,上面还有水渍,她盯着一颗紫得发黑的果子,上面隐约映出她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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