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霍时放端着杯开胃菌汤在喝,指了指紧闭的门,说:这么好景色,闭门不看,不觉得可惜?
刚才外面有脏东西,杜施起身说,估计现在没了,我再去打开。
门打开。立刻有一股草木清香入室。
霍时放如果没看错的话,好像孟延开也在那船上。
他问杜施:最近几天忙什么?
杜施说:最近没什么工作,在家歇着呢。
那跟孟延开相处的时间应该更多了。
杜施手一顿,没有讲话。
霍时放见状。说了声抱歉,我好像又越界了。
杜施执起瓷勺,拨了拨鱼羹,低笑说:的确。你又越界了,是该好好反思你为什么总是ky?
什么是ky?霍时放知道不是什么好词,但仍是好奇。
大意就是,总是在不合时宜地说一些令人感到不适的话。自前两回跟霍时放不客气之后,他既然毫无收敛,测探她底线,她再给好脸色,根本就假得不合乎常理。
霍时放一点不觉得尴尬,反而觉得杜施如此坦白直率,是个好现象,还泰然道歉:不好意思,为我的ky道歉。
杜施没忍住,勾了下唇角,觉得他脸皮挺厚。
杜施问他:你是不是知道我跟孟延开闹掰了?
猜得到,只是不确定。霍时放说话也不再虚假迂回,直接无所避忌地敞开聊,你如今还是不后悔跟他结婚吗?
后悔也没用,谁让我欠他的。杜施这话说得极为熟稔,仿佛已经自我洗脑千万遍。
霍时放挑眉:欠他什么?
杜施注视着他,似笑非笑说:一条命。
霍时放停下筷子,看着她,用了许久消化她这话,没想到你们还是性命之交,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他意思是,如果孟延开真出了威胁生命安全的事,孟家不可能不知道。
你当然知道,杜施双手叠放在桌上,看着他,就是三年前那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