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焱递了一方手帕给褚九离，可是他并没有因为褚九离的眼泪就心软。

“你回家去，跟你爹娘好好商量，你毕竟是个良家女子，没有待在我这艺馆里的道理，回家去吧。”

褚九离急了，倔劲上来了怎么都不肯低头。

“不！！！我不走！我不走！！我就要待在这！你别想赶我走！！”

周焱定定的看着褚九离的眼睛，既没发怒也没心软，表情严肃又认真。

“今天一号房的事，我想你清楚，以后免不了还有这样的事发生，今天是雅思，明日可能就是你，我只是个小小的艺馆老鸨，你待在这里，你就不怕哪天来个硬茬，我护不住你吗。”

褚九离停止了撒泼哭闹，呆呆的看着周焱，眼泪从眼里滚落出来，掉在了台面上。

“那我去后院跟莲花婶子做饭还不行吗？只要不让我走，打水劈柴都可以啊，我不怕吃苦，也不怕累，我不会我可以学的，焱少爷……别赶我走。”

楚楚可怜的褚九离是那样的卑微又无助。

“你为何非要待在我店里呢。”

“喜欢这啊……靠自己的本事挣饭吃的日子，真的比在家当蛀虫开心啊，而且今天我看见跟你在一起的姑娘了，我比她确实差的很远，所以我也不奢望跟你在一起了，现在我就只想靠自己活着。”

褚九离低着头，周焱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的身上散发着的浓浓的悲伤气息，周焱却是感受得到。

若褚九离说是因为喜欢他才要赖在这，那周焱会毫不犹豫将她送走，但对于一心想要搞事业的她来说，周焱倒是愿意给她这个机会。

“你真的想靠自己的本事谋生？”

褚九离颓废的点点头。

“是啊，我想靠自己活着，这样就在不用被人左右了，再不用怕被随便嫁给谁了。”

“好，我给你机会，我留下你。”

褚九离嗖的一下抬起头，喜不自胜的差点儿从迎宾台后头蹦出来。

“真的吗！！谢谢焱少爷！！！”

“我不用你劈柴挑水做饭，你能做的比这些都重要。”

“那您想让我做什么？”

周焱微微一笑。

“去给我当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