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过了不一会儿，褚九离又靠了过来。

“焱少爷，你说实话，今天这打折的戏，是不是你安排的。”

周焱倒是对她刮目相看了，跟他这么久，也算是有点儿长进。

“怎么说……”

褚九离抱着臂，十分专注的分析起来，就跟衙门里办差的铺头似得。

“我都观察了，从咱们开业到现在，这条花街上，各家的生意其实都还挺平均的，虽然北苑开业对各家都有冲击，可是自从他家出了乱子，这各家生意都又恢复了不少，所以他们也没有理由突然搞什么打折，又不是没钱赚。”

周焱失望的摇着头，然后又挫败的叹着气。

“小姑娘分析的很有道理，唉……看来我这一步走的不高明啊，连你都看出来是我干的了，那花掌柜肯定也看出来了，失败啊。”

褚九离生气了，嘟着嘴看着屏风上周焱的倒影，两条黛眉都快拧成麻花了。

“焱少爷你埋汰我是不是，我聪明着呢，哼……”

周焱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是，你是挺聪明的，都知道我在埋汰你了，哈哈哈哈。”

褚九离扇着长长的睫毛，眼看着就要掉眼泪了，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呢。

“焱少爷~~~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心眼儿这么坏呢~~~~~怎么那么烦人呢~~~~”

周焱笑的更开心了，连手里的茶杯都拿不稳了。

“好了我不逗你了，这事儿你就别瞎猜了，搞斗争是我的事，你就负责干好活儿就行了。”

褚九离瞪大了眼睛，凑的更近，声音更低。

“所以，真的是你干的对不对，我就说以我的脑子，不可能猜错的。”

“干你的活儿吧、、、”

“没客人干啥活儿、、、”

“扣你工钱、、、、”

“烦人！！！”

如此过了五日，每日花街上都是嫖客爆满，而北苑跟南苑依然是各自坚守，没有加入到打折队伍中。

清音南苑还好些，每日听曲的人也是有那十一二个，可北苑就没那么乐观了，每日都是二三客人，是既冷清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