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百齐，过得开心吗？”

慕锦程似是跟司煜说话，又似是自言自语，他并没有期待司煜会理他，来这里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被他忽略的准备。

“还不赖、”

此时雪已停，不算大的风刮起地上薄薄的雪，将它们又刮回到天上，但司煜依然望着远处的白蒙蒙的天空，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若不是慕锦程看着他嘴动了，他一定会以为自己是幻听了，慕锦程咧着嘴欣慰的笑起来。

“其实只要你还活着，即使你不想回周国也没关系，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

慕锦程的话，直到它消散在了风里，司煜也没有给他回应，司煜静静的看着天，而慕锦程静静的看着看天的他，这一刻，慕锦程非常的满足，司煜曾是他的理想，后来成了他的梦，他以为他会一辈子都只是个梦，却没想到他又看到了活生生的司煜，老天就是爱开玩笑，但这一切又似乎都是最好的安排，如果他不记得他，那么慕锦程也不介意重新跟他认识一次，总之往后余生，他要永远陪在他身边。

这样的安静又持续了半柱香的时间，司煜的房门打开了，屋里的三个人都走了出来，他们各自散去，按照各自的分工，去忙不同的事。

朱悦瑶蹬蹬的跑下楼梯向店外走，路过慕锦程时还瞪了他一眼，慕锦程自然回之以鄙夷，“死丫头、”

“司煜，我可以回房了吗？这里好冷，我都冻僵了。”

慕锦程笑盈盈的看着司煜，听话的不像他。

司煜淡淡的点点头，“回吧、”

“好嘞、嘿嘿、”

院子里又恢复了安静，地上的雪渐渐的越来越少，司煜与朱悦瑶来来回回留下的脚印也已经消失不见了，慕锦程正在屋里打盹儿，突然就听见外头有些响动。

“你们要去哪、司煜哪去了、”

慕锦程探出头来，就见承睿几人正准备出门，可是却不见司煜。

朱悦瑶挡在他窗前，在气势上俯视着他，但在海拔上仰视着他。

“我师父留话给你了，想不想听。”

慕锦程睥睨着朱悦瑶，“说、”

“我们要去办百齐的事，你就留在这里，别添乱，不然送你回周国。”

慕锦程眯起狐狸眼，“司煜原话肯定不是这么说的。”

“那又怎么样，反正意思我是转达到了，你要是不照办，可别怪我师父生气、”

朱悦瑶也不跟他废话，说完之后，转身就走，一路小跑着跟在承睿他们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