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抚养权的事宜,殷冬冬表示她这边可以放弃抚养权,但需要多分财产。
陶烟和郁夏没有半点震惊,尤其是郁夏,在医院,殷冬冬也是拿了?钱把?孩子打掉。
在她的眼里,只有钱。
于汉经?历了?这些,整个人也漠然了?,他?落寞地坐在那里,“行,我同意,最后一次了?。”
对于他?来讲,他?是爱过殷冬冬的,这是他?能给?她的最后的温柔。
殷冬冬那深黑色如毛毛虫的眼线下空洞洞的眼神有了?轻微的波动。
当事人都同意了?,郁夏和陶烟就算再对殷冬冬厌恶也不好再争取什么。
就这么个人居然还能遇到?于汉这样的男人,真?真?是白瞎了?。
殷冬冬刚刚说的话在郁夏脑子里各种?乱窜,结合之前在卫生间听到?的对话,这女?人高中到?底是怎么欺负岑荷姐姐的,像刚刚那样造谣?
她很难想象岑荷高中的时候承受过什么。
但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对她的岑荷姐姐。
开庭结束之后,郁夏特地去超市买了?许多食材,之前都是岑荷姐姐做给?她吃,她今晚要去给?岑荷一个惊喜,她来做饭给?她吃。
晚上六点多的时候,石晶给?岑荷发微信:“阿岑,你有没有看朋友圈,位于榆清路那边的高架桥部分坍塌了?,有好几辆车都被压倒了?,有一辆白色的车据说被压得最厉害。”
岑荷刚回到?家看到?石晶的消息,被榆清路还有白色的车这几个字惊得确认了?好几遍。
榆清路是郁夏从事务所回家的必经?之路,郁夏开得车也是白色的。
她立刻给?郁夏打电话,郁夏路过鲜花店,把?手机放在车里,去买了?一束满天星。
岑荷见?没人接电话,她在屋内来来回回踱着步,然后心绪不宁地翻起?了?朋友圈,事故发生时间是五点左右,正是郁夏下班的时候。
朋友圈的照片不论怎么放大都看不清车牌号码,外面突然下起?了?大暴雨,豆大的雨点子砸向玻璃窗户,发出嗒嗒地响声。
一如岑荷的内心,咚咚咚咚地跳个不停。
这一刻,岑荷特别害怕她会?失去郁夏。
她换上鞋子的手短暂停顿,身子像是失去了?支撑,往一侧倒去,她扶住了?身旁的柜子,胸前起?伏不定。
心里面安慰自己,那个孩子一定会?没事的。
然后打开屋门?,郁夏完好地站在她面前,右手拎着大袋子,左手抱着一束蓝色鲜花。
雨滴把?她一侧肩膀打湿,头发也有些湿漉漉的,几缕贴在脸上还有脖子上。
她第一句话是:“姐姐,外面雨好大啊,还好我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