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风溪已经没有重来的机会。

叹了口气，秦珏懒得解释，屈指轻弹，从风溪那里搜来的记忆立刻化作光点，融入天帝眉心。

“唔……”

天帝闷哼一声，再次露出痛苦的表情，不等他反应过来，无数画面忽然在眼前闪过，形成记忆长河，充斥在脑海中。

目睹了这副场景，天帝越来越震惊。

虽然这些都是风溪的记忆，但却有许多关于他的身影，包括将风溪收为弟子，视如己出，以及最后在冲击神王境时，遭到风溪偷袭，心软丧命。

尽管只剩下残魂，但天帝仍旧不弱于下位真神，很快便看完所有记忆，陷入呆滞。

半晌，天帝转头看向秦珏，语气颤抖，充满沧桑:“那个天帝……是我吗？”

“不然呢？”

秦珏反问。

“……”

天帝一愣，哑口无言。

就在这时，天帝身上不知何时突然亮起神光，向四周扩散，瞬间引动整个神域共鸣，产生震动。

“啊！”

下一刻，天帝眉心之间的第三只眼睛缓缓睁开，仰天长啸，声震万里，穿金裂石！

见状，秦珏眉头微皱，连忙退开，他能感觉到，天帝的气息在极速攀升，什么情况？

不仅如此，随着神域共鸣，大量灵气涌进天帝体内，无休无止，到得最后，甚至连虚空灵气都被汲取过来，浇灌在天帝身上。

“这…这是……”

风溪目瞪口呆，不知为何，那种熟悉的感觉陡然自心中升起，令他恐惧无比。

不知过了多久，神域终于安静下来，虚空灵气也逐渐平息。

只见天帝浑身沐浴在神光中，如同烈日般悬挂在天边，紧接着天帝伸出五指，对着风溪摇摇一抓。

嗡！

风溪顿时全身巨震，难以置信的道:“怎么可能？”

刚刚，那团已经被他炼化了数十万年的天帝真元居然动了！

若不是秦珏封死了风溪的灵力，恐怕天帝真元已经在天帝的召唤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