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年轻的时候东奔西走,蹉跎了不少时光,不然……”
说到这里僵住,他这张老脸可金贵,心中志向高峻,却作不出自吹自擂的事情。
比如当年落魄之时,也没求过谁,隋末乱世渐显端倪,他被逼的狠了,才趁着去晋阳请功的时候登了王氏的门。
不想王氏门槛那么高,根本没瞧得上他一个马邑郡丞,三言两语就把他给打发了,为此还把李渊给得罪了,碰了一鼻子的灰。
当时李靖的沮丧可想而知,过后干脆挂印辞官而去,把女儿女婿都扔在了马邑,你说这事办的。
也就是那会李破官小,不然非揪着李靖的胡子问问他是怎么想的?
乱世将临,正是英雄用命之时,你可好,跑回长安当了缩头乌龟,真有你的。
…………
当然了,李破自是不会故意去揭老丈人的疮疤,见老丈人又犯了脸嫩的毛病,顿时一笑接话道:“不然这大唐文坛之上,岂能没有老师大名?”
李靖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觉着皇帝女婿句句挠在他的痒处,话说的顺耳至极,却还强忍着得意,捋着胡子连连摆手道:“不敢不敢,陛下谬赞了。”
李破嘴角微不可见的抽动了两下,老丈人暴漏出来的缺点是如此的明显,就是少年时意气风发,却骤遭挫折,一下沉寂了几十年,留下了不少遗憾。
只要抓住这一点,老丈人的喜怒哀乐怕就都制于人手了。
…………
两人终于入座,李破为老丈人把盏,先饮了两杯,这才挑了块鸡肉塞进嘴里,鸡肉软烂,入口即化,味道浓郁,经久不散。
李破舒服的叹了口气,丈母娘的手艺一如既往,从不让他失望,又紧着吃了几口,有点停不下来。
李靖看着皇帝忙活的样子,心里暗笑,咱李靖养的鸡,香吧?
推杯换盏间,也没说什么正事。
李靖在尚书左仆射的位子上,政事上有太多可以聊的,可不单单是军事,但李靖最为熟悉的还就是军事。
李靖酒量不高,和李破饮了一些,李破也才吃了个半饱,李靖已是酒至半酣的状态,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兵部。
“兵部有些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总来省中走动,乱糟糟的没个规矩,臣跟尉迟尚书说了两次,好像都当做了耳旁风。
一说就是辽东战事未歇,忙的昏天暗地,顾不上其他,等战事完了就好,可如今辽东已定,赏功的事情是应该是吏部和兵部商量着来。
不过臣瞅着兵部好像要独断的样子,王尚书来省中说话时也颇有微词……”
李破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老丈人的实在劲这是又上来了,温彦博就没这么直接。
其实想想就能明白,温彦博作为尚书令,是绝对不会这么说话的,那多少都会表明他对六部失去了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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